许多守卫罗汉还是颇为了解自己的宗主,否则他们也不会跟着真名宗主出生入死这么久。
就当此时,那一身雍华的蝶衣遗孀款款而入,众人见是法宗遗孀,也不敢阻拦,任由若兰卓玛漫步进入。
“宗主!”若兰卓玛的声音幽幽然,酥麻好听,她款款落身,向真名宗主请安。
“你来这里干什么?”真名宗主皱着眉头,他对自己徒弟的遗孀还是有着些许情分在里面,让她居住在宗主府邸,不用挨世俗冰凉的眼神。
若兰卓玛略微朝雷泉笑了笑,说道:“刚才宗主的质问,若兰听闻了,若兰可以为雷施主作答。”
“你知道什么?”雷泉生怕若兰卓玛又说出些幺蛾子,搞不好会露出马脚。
真名宗主皱了皱眉,不知道这个女人在搞什么,但还是没有打断若兰卓玛的意思。
“昨夜雷施主与妾身共享良宵,妾身的贴身丫鬟可以为妾身作证。”
“你们!”
真名宗主听闻若兰卓玛的言语,顿时间气的不能言语,怒斥道:“你这个贱婢,蝶衣尸骨未寒,你竟与他人苟合私通!”
若兰卓玛嘴角轻抿,她料到真名宗主自然会这样质问,不顾真名宗主的勃然怒意,回声道:“蝶衣之死,错不及妾身,况且,宗主知道,妾身年轻,想要寻得年轻的好儿郎,才不枉负韶华时光。”
“可你”真名宗主气的手指颤抖,却又无可奈何。
“还请宗主赐婚,妾身愿追随雷施主生生世世,乃至轮回。”若兰卓玛跪下,缓缓顿首。
“你这个贱婢!”
真名宗主面色铁青,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身后的守卫罗汉也都齐刷刷地跟随着真名宗主的脚步。
“世人都传若兰卓玛水性杨花,蝶衣法宗誓死不信,却没曾想,他尸骨未寒,若兰卓玛就想着别离。”
“按照宗规,这女人就应当给蝶衣法宗陪葬!”
虽然守卫罗汉们都知道蝶衣法宗是叛逆而死,被巡城罗汉们乱棍致死,可宗主将这消息封闭,让外人唏嘘法宗过往的贤德。
众人都怔怔然的离去了,可是徒留若兰卓玛一人颔首低眉,略略身起。
雷泉怔怔然的盯看着眼前算不上极品美人的若兰卓玛,继而说道:“你可是戏言。”
“君无戏言,妾身虽是弱女子,却有识人的本领,不知雷施主是否愿意将妾身收纳房中。”
“这”
雷泉不知所以,他只是贪图了若兰卓玛的身子,并没有想着和若兰卓玛共度余生,可是董姗玫,他又该如何?
董姗玫愿意他娶妻纳妾吗?
雷泉不知道该如何言语,甚至头脑很乱,就像挨了一顿乱棍,肿胀头痛。
过了良久,雷泉回过神来,一本正经的对若兰卓玛说道:“可是,我已经有了心上人,我的心上人在东土大唐,待我回归。”
若兰卓玛摇了摇头,亲启唇间,淡然道:“妾身并不在乎名分,只愿能陪伴在雷施主左右,纵使没有妻妾之名,但我们早有了妻妾之实。”
“你且容我考虑一番。”
若兰卓玛略显焦急道:“今日雷施主若是不答应,恐怕他日,若兰便是蝶衣的陪葬亡魂”
“这”雷泉不知如何是好。
丹田宇宙中的蓉儿一伙都观望着雷泉此刻一幕,都略略好笑。
“贪图别人的身子,这下甩不掉了吧!”
“雷泉,你就留下来,这丹田宇宙缺一个女主人,正好让她给这灵药园松松土。”小毒在丹田宇宙里哈哈大笑,忍不住拍着自己的肚脐。
“可是,我雷泉乃是非福之人,若有风波,定会断了性命。”雷泉诚心俯视着若兰卓玛,似乎不明白若兰卓玛的今日的意图。
“莫不是又想讹诈几颗玄灵丹药?”
若兰卓玛摇了摇头,皓腕搭在雷泉的肩头,继而幽幽地说道:“东土有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就算他日你恐遭不测,而我便与你做亡命鸳鸯。”
“嘿嘿嘿好一对亡命鸳鸯!”丹田宇宙之中孙大圣嘲讽之声迭起,随后正色道:“你且休来,让俺老孙替你试一试这若兰姑娘。”
还没等雷泉答应,孙悟空便翻出一个筋斗,释放出一道强力的灵力。
只见一道精光闪过,霎时间出现一柄飞刀,那飞刀之上隐藏着蓬勃的灵气。
若兰卓玛顿时间被惊吓的花容失色,可是在那飞刀飞射的瞬间,若兰卓玛义无反顾,抵挡在雷泉身前。
“妾身,待你赴死!”
“嗖!”
那一飞刀隐隐而过,刺入若兰卓玛的肩胛,鲜血渗透那金黄的罗裙,若兰卓玛俨然合拢双眸,目含泪水。
“一切都是这么的简易,蝶衣,死的滋味原来是这样吗?”
“好疼”
“痛彻心扉”
“若兰”
雷泉的手指没过若兰的发丝,他将若兰揽入怀抱,任由若兰的血渍玷污自己的衣物。
雷泉也算是看清楚了若兰卓玛的意向,继而朝孙大圣说道:“大圣,若兰并没有他心。”
可尽管如此,孙大圣还是觉得已然不妥,那飞刀若是没入凡人体内,顷刻间就会要了若兰卓玛的性命,可是这若兰卓玛竟然相安无事。
“不应该啊!”
孙大圣在丹田宇宙中抓耳挠腮,有些思虑不出状况。
“什么不应该,快救人啊!”
雷泉也是着急了,至少,在若兰卓玛帮他挡住那飞刀的瞬间,虽然那是孙大圣的考验,可是不知情的若兰卓玛义无反顾地为他阻挡了飞刀,就算雷泉软硬不吃,这一刻,他也是柔软了。
“你且不要哭嚎,若兰卓玛相安无事,那飞刀虽然重伤了肩胛,但不致命!”
雷泉听闻之后,也是放松了几分,只见若兰卓玛的伤口缓缓愈合,肉眼可见。
可是那若兰卓玛的脸色依旧惨白。
雷泉将若兰卓玛放在床榻之上,向小毒索要了两颗玄灵草丹,化在碗里,溶成药汤,缓缓将玄灵汤药递送进若兰卓玛的口中。
“咳咳”
随着一阵咳嗽声,若兰卓玛虚弱的惊醒,缓缓道:“你没有受伤吧”
雷泉摇了摇头,继而关心地说道:“你先休息,我去捉拿凶手。”
若兰卓玛强行挤了一个笑容,那笑容在若兰卓玛惨白的脸色上显得尤为可怜,此刻的若兰卓玛像极了普通的弱女子,不再是之前那般雍华,也没有同雷泉交易时的狡黠,一切似乎都随着那飞刀烟消云散。
若兰卓玛感觉自己回到了从前,似乎回到了当初凉风习习的草原上,那个引吭格桑花的若兰卓玛,和雪域的众多卓玛拉一样,有一个花的名字,有一个花的笑容,像自由的小鸟
“多久,多久都没想过当初的事情了”
望着雷泉快步离去闭门的身影,若兰卓玛怔怔然的回想,她依旧觉得自己肩膀很是疼痛,却不知自己所做是否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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