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虒见状忙道:“你别看俺,俺又不懂...”
“那十余万斛粮食,倘若不妥善处置,必定会遭来祸患,南下合肥的眷属们,也需要有人约束,这件事交给别人不放心,忠叔平素行事细腻,乃是最佳人选。”龙骧一脸严肃地看着冯忠。
冯忠挠头反问:“不用去死么?”
“你虎啊?俺都听明白了,云起没让真死。”唐虒着急的语气带着喜悦,老友不死也能化解危机,自然是最完美的。
冯忠没有理会唐虒,而是皱眉追问:“云起要我留在合肥?”
“不光忠叔要留下,连此前新编入的兵卒,也一并藏匿在合肥候命,等船队进入徐州地界,我会伪造你们被害,也就没人知道合肥的秘密。”龙骧满脸凝重之色。
“云起信不过新卒?”冯忠眉头紧锁。
“也不全是,毕竟有十余万斛粮,够大伙吃上许多年的,但就怕意外走漏消息,或者召来流寇劫掠,所以你在合肥期间,要严格约束众人的行踪,大家只能在城内活动,每家每日的口粮要分足,但也不能过分充足,否则吃饱了容易生事...”
龙骧细致地嘱咐着,他感觉扣下来的军粮,就像水浒里的‘生辰纲’,又像林家的辟邪剑谱,一旦暴露就容易出大事,现在谨慎一些准没错。
冯忠抱拳铿锵道:“云起放心,粮食我会妥善分配,到时把合肥城门关闭,家眷们无事可在城内种地,那么大的城池,够那几百人撒欢的,这样也能杜绝流寇袭扰。”
“你办事,我放心。”龙骧重重的点头。
“那我们要在...”冯忠欲言又止。
“可能一两年,也许两三年,不过忠叔放心,等此事的风头过去,我会安排你们家眷,分批到合肥来汇合。”龙骧没有确切时间,他知道袁术没几年活头了,具体什么时候不清楚,总之称帝后就离死不远。
等到袁术众叛亲离时,自己再南下到合肥苟住,合肥的位置有极重要战略意义,到时候必定为孙、曹两家拉拢,凭借项目经理岗位学来的经验,与吴魏两家虚以委蛇、煽风点火,或许还能帮刘备争取发育机会。
“以云起的人品,忠叔不担心将士家眷,就怕这件事触怒吕布、袁术,担心云起不能全身而退...”
“忠叔放心,若非万全把握,小侄岂能冒险?”
“好吧。”
以龙骧做项目的经验,在预算相对充足的前提下,设计要求会比质量标准超出很多,所以在施工过程中做简单调整,不但能节省成本提高利润,还有可能缩短工期。
但是眼下这个‘聘礼项目’,已经不是雁过拔毛那么简单,而完全是把大雁的毛给拔光了,加上‘工期’现在也不等人,龙骧只能将错就错,玩起了金蝉脱壳之计。
分给冯忠一半士兵,龙骧带着原来的两百旧部出发,麾下步卒全部卸甲登船,四十骑兵顺着水道跟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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