杵在前门的是个身穿黑色风衣,侧分长发的冷峻男性,左手抄兜,右手持着证件,“打扰下,安全局办事,这里谁是李牧尘?”
尽管是在问,可目光已然定格在他身上,宛如盯住猎物的猎人。
班里喁喁私语,
“李牧尘犯事了吗?”
“谁知道,看戏就对了。”
安全局……
姚际恒、还是顾见临告了密……
李牧尘深吸了口气,
“是我。”
“请出来趟。”
在他经过过道时,
“一路顺风~~”顾见临边手支着脸,拖长语调,挥手道。
好欠啊……
………
………
走廊上,
风衣男子背对着他,手在怀里摸索着什么,又像是在挠膈肌窝……
李牧尘做好了破釜沉舟的心理准备,术式艰涩的运转起来。
谁想风衣男子掏出的却是打火机和高档香烟,叼在嘴里,半捂点燃,忽改作风,含糊不清道:
“抽吗?”
“……不了,对肺不好。”
“年轻人太死板可不好哦。”
风衣男子吐出个烟圈,
“……李牧尘,性别男,八月十五号出生,身高178,小学就读于………”列举出他的身份信息,
“最近的体术评测是3,无术式,却于五月二十日打倒了level.1的任嘉儿,又接到人举报……你遭遇高危人物Z先生,还幸存了下来……怎么看都很可疑啊。”
话锋忽转,
“不要紧张,老实说,你无论是反抗军也好,境外势力也罢,我都不在乎,钱少事多,这次来也只是走个过场而已,要真查出什么,头疼的反而是我。
混吃等死是我的座右铭……
实不相瞒,我还受贿于青铜树,偶尔替他们办事,遮掩痕迹。青铜树你知道伐,反抗军的。”
李牧尘:“………”
“还没自我介绍呢,津江市安全分局,调查科科长,邹俊臣。不信你问问你后面那位,青铜树二把手还是三把手。”
李牧尘猛惊回头,
踏出教室的姚际恒微笑道:“俊臣,我们又见面了。”
“唉呀,好久不见甚是想念——老师。”
姚际恒:“刚进门的时候不跟我打招呼,我还以为你忘了我。”
邹俊臣咧嘴笑道:“哈哈哈,那有的事,我死在你们手上队友都快有三位数了,把你剉骨扬灰了我都认得出。”
那是皮笑肉不笑的阴冷。
“………”李牧尘。
“你似乎很愤怒?”
“哪敢啊,这津江市可是你们的地盘,我可还不想死。”邹俊臣嘲弄道。
姚际恒却摇着头道:“俊臣你夸大其词了,至多四六开,我们居于下风的处境,怎么让你说成了这样。”
“在这帝夏的土地上,你们这群叛党能几乎跟安全局势均力敌,你还想怎样?!”邹俊臣气笑道。
“这世道该变变了俊臣,曾经的我只是出于学阀垄断失望,但后来我发觉上面的人在愚弄众生以巩固政权,这不对。”姚际恒慢条斯理的说道:“叶子焉了还能修剪,可根子坏掉了,就彻底无药可救了。”
“俊臣,你生来即是术士阶层的人,无忧无虑,我很悲哀,当年我的教育依旧没改正你的思想,让你见识了底层的生活抑是如此,在你想来,屁股所坐的位子决定了脑子该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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