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口的气死风灯随风摇曳,陆百户的影子高大威猛,而陈金默佝偻着背,略低一头。
陆百户看着陈金默,态度变得缓和,“这个人和你有没有说些什么?”
陈金默道,“有啊,当然有的,买鱼么,那自然是先问这鱼多少钱,我说顺口价二十大钱,他就说,有点黑,可这菜市场也就我一个卖灵鱼的,他就认了这个哑巴亏。”
陆百户拿着一个小本子,记录者,“然后呢?”
陈金默道,“然后?没有然后了,他就走了!”
陆百户点头,“嗯,这人离开你这之后去了哪里?”
陈金默道,“我不知道,我当时生意正好呢,我也没多问他去了哪。”
陆百户收起了自己的毛笔和小册子,念道,“成了,我知道了,你这几天不要乱跑,案情如果有进展,我会传唤你的。”
陈金默挠头道,“陆大人,这,这是啥个情况啊!我不太明白这人到底怎么了?我怎么会惹上案子啊,我就是个臭卖鱼的!”
陆百户不耐烦的道,“够了,别聒噪了,洗洗睡吧!”
陆百户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陈金默对着陆百户点头哈腰,目送陆百户离开后,回到铺后,拉开了一个大钱柜。
钱柜里面密密匝匝的一堆大钱,少说几百,零散的大钱里还有七八个钱袋子。
而这些钱袋子里,有一个钱袋子很是吸引人眼球,这钱袋子通体黑绸缎子,做工精致,和那些麻布钱袋子截然不同。
而这个钱袋子,才是那个老头真的钱袋子。
陈金默给陆百户的钱袋子只是个普通的钱袋子。
陈金默并不是傻子,陆百户问自己要钱袋子的时候,陈金默就估计到事情不会小了,如果真的说实话,怕不是牢底坐穿。
所幸陈金默就敷衍过去,把钱袋子也换成了假的。
陈金默把那黑绸钱袋给打开,一个大钱一个大钱数过,二十个大钱,成色质地和普通的大乾通宝也没有什么区别。
陈金默看向了那个黑绸钱袋,陆百户把黑绸钱袋撕开看,明显这钱袋里面内有乾坤,要不我也撕开看看?
陈金默顺着黑绸钱袋的边线,把钱袋子拆开,平摊成了一块布,反过来一看,果然这上面是有字的。
陈金默细细辨析,发现这是一首诗。
迢递望京道,苍茫岁暮天。穷阴连鬼朔,飞雪满天山。
什么意思?
陈金默寻思不明白这首诗的意思,但是回想起老头对自己说的那些话,直觉告诉自己,这东西应该很重要。
陈金默念了三两遍把诗记住后,然后把黑绸钱袋烧了,这么一来就消除了证据。
接下来自己需要搞清楚一件事情,临安城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那个老头又犯了什么事儿,为何会波及到我!
而打听事情,在没有比瘸子更合适的了。
陈金默收拾完鱼档,马不停蹄的朝着瘸子处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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