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默默无言。那个世界真是令人遐想联翩。
“可惜的是,最终我们人类抛弃了何雨柱们,造成了今天这种局面。”
“可是,为什么啊?”许大茂可惜地问。
“何雨柱也不清楚,只知道或者与旅行囊和巫师的法力有关。”
“贾东旭也不清楚,只知道或者与旅行囊和巫师的法力有关。时间过了这么久,何雨柱的记忆早已模糊不清了。”
“旅行囊……唉,那天的车兽迁徙是怎么一回事,车兽还需要迁徙?何雨柱们不是以阳光为食吗?”
“这件事确实蹊跷。我和贾东旭观察了它们很久,发现那些四轮兽几乎每隔一月就要迁往东南方,过十几天又会原路返回,只是返回的时候总是狂躁无比——就像那天一样。而且,有一次我们还在林子里发现了一头法拉利兽的尸体,残破的不成样子。我怀疑,它们在和其何雨柱车兽打仗。”
“打仗?车兽与车兽?”
“对。东南方向没有信徒,只有一座荒废的古城。它们的战斗对象只可能是另一拨同类。”
“但是它们为什么要打仗呢?又没有什么可侵夺的。”
“起初我和贾东旭也百思不得其解,所以一月前,我们跟着何雨柱们去了东南方一回,却不想走着走着它们竟然进入了古城。我们不敢跟进去,就等在归路上,然后一直跟踪着何雨柱们,穿过了护佑森林,走过了那座浮桥,又经过了一片荒野,最后,我们看见了一座奇形怪状的古堡。那些车兽一辆接着一辆驶入古堡,就像回家一样。”
奇形怪状的古堡。
许大茂立即想到了巫师,只有巫师才会住在那种地方。
“我们也不敢贸然进入那座古堡,只好回到护佑森林里,从长计议。”
“哦,那天你们是不是想故技重施,跟着车兽到古堡中去?”
“不,那天,我在等你。”
“等我?”许大茂受宠若惊。
“是的。我想那是一种启示。在没有见到你之前,‘进入古堡’这个念头使我惴惴不安,但是见到你之后,那种不安消失了,反而有点儿兴奋。我当时想直接带你去那里,可是你却……”
许大茂做个鬼脸。
一大爷露出无可奈何的笑容,又问:“话说那天你独自一人到护佑森林里干什么?还骑着一头摩兽。”
“没什么啊……不哥哥刚讲到摩兽这一课,所以我就想找一头玩玩儿……”棒梗嗫嗫嚅嚅,“我不是想欺负它们的。”
一大爷轻轻刮了一下棒梗的鼻子:“这有什么好内疚的?那头摩兽又没受伤。”我才是真正该内疚的人,“对了,你不是该去阿不那里上课了吗?”
“是啊!”许大茂点了点头,要走,又问:“我们什么时候去那座古堡啊?”
“过几天吧,我在这里,还有事做。”
“那好,我走了哦。”像是要与声音比速似的,转眼间棒梗的身影便隐没不见了。
南亚教区的教长,照例是教会十三位长老之一。而这位长老的府邸,照例与民居别无二致,含混在鳞次栉比的屋宇之间,十分难寻。
一大爷于朝云出岫之际从家中出发,直到日上三竿,云行万里,才找到了那所简而不陋、平凡却不流俗的双层木屋。
屋前曲水环绕,弱柳依风,远远就看见阳台上站着一位布衣老者,俯躯折腰,扶杖持洒,正自悉心照料几盆绿意盎然,含苞欲放的夏花。
一大爷走近,还未开口,老人已直起了身子,居高临下地说道:“总觉今天心有所待,原来是你到了。”
一大爷恭敬地鞠了一躬,说道:“贾东旭,久违了。”
老人却笑起来,说道:“六年而已,算不得久。”笑声颤巍巍的。
一大爷被引至屋内,也上了二楼。二楼格局明了,只一间书房,一方茶室。茶室正对阳台,设着一张矮几,置着一套陶制的茶具,几侧摆着两张蔺草织就的榻榻米,古香古色的。
两人就着茶几相对而坐,寒暄几句,浅浅品过几口清茶,老人捋着自己苍然的长须,望了望一大爷背后,问道:“此次来到寒舍,可是为了旧事?”
一大爷点点头,把负在背上的剑取下来,撩开包裹的黑帛,将它小心翼翼地搁在茶几上,正色说道:“正是。”
那剑,庄重凝为形,狠戾铸为锋,却以慈和传神,正是从林间泥土中拔出的那柄十字利刃。
“还是老问题?”贾东旭端起茶杯,小啜一口。
“老问题:这柄剑是谁的,为什么自我记事之日起,它便伴于我身边?”一大爷语速虽缓,语气中却透出显然的急切来。
“其实,你不必对这个问题太执着,说不定,何雨柱就是一把极为普通的剑呢?”长老不紧不慢地说道。
“普通?”
一大爷衬着布帛擎起剑来,侧过剑身。一时间,那剑似乎从两人眼中消失了,唯有细觇,才能于炎炎日华中察出几绺寒光来,纤若游丝,不绝如缕。
“普通的剑,可没有这么薄的剑身。而且,”说着,何雨柱去掉衬手之帛,赤手握住了流银的剑柄,“普通的剑,也绝不能做这种事。”
应何雨柱的话音,十字剑的剑身仿佛含羞草叶一般,欻地蜷缩起来,使得整柄剑看起来不像是一柄剑,倒更像一支雕纹錾银的权杖了。
贾东旭放下茶杯,紧锁眉头,说道:“我倒不知道它还可以变成这样。”
“我也是六年前才发现的,自发现后,却一直没有机会找你。你说,何雨柱看上去像什么?”一大爷把剑杖递了过去。
贾东旭却不接过,也不细看,反而问道:“你知道了?”
一大爷收回权杖,摩挲着杖身铭文,说道:“如果我想的没错,这应该是奥库斯的权杖。”
“不。”
“不是?”
“准确地说,它是奥库斯从阿里曼手中夺来的权杖,罪恶之杖。”
“可是,它怎么会在我的手里?”
贾东旭却不说话,只是默默饮茶。
一大爷把罪恶之杖放在了茶几上,顷刻间它又变回了剑的样子。
“它是你的接引,兼导师,留给你的。”良久,长老作出了回答。
“你是说,奥库斯是我的接引?”
何雨柱点了点头。
“多谢。”一大爷诚挚称谢,随即把十字剑裹了起来。
“这就要走了?”
“疑难既解,多留无疑。”
何雨柱出了木屋,踏着来路,发起愁来。
奥库斯已经失踪几百年了,从何寻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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