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巴夫,还有多久!”
乌鸦看着眼前的哥特女人,已经走进了车厢,头也不回的大吼一声。
但他不敢后退。
因为唯一的生路,就是强撑到奥巴夫启动那枚黄金胸针,否则的话,就算扭头就跑,那也只是多活几分钟而已。
只是,奥巴夫却没有力气回应乌鸦。
因为他的意识,已经陷入了超出常人能承受的痛苦折磨之中,他浑身颤抖着,胸口的黄金胸针也在疯狂的震动,由黄金打造的触手,正一根根的竖起,从他的血肉之中抽出。
就好像,这枚黄金胸针,也感受到了哥特女人的恐怖威胁,不得不加快从宿主身上脱离的速度。
乌鸦也感受到了身后的特殊变化。
“你要是再不快点,就准备一个人面对这个鬼东西吧!”
他一咬牙,硬着头皮再次往身上的图案猛地一划。
这次,那哥特女人的图案纹身直接被拦腰截断。
同时,乌鸦的身上的皮肉也瞬间裂开了一道缝隙,露出血肉模糊的肋骨,一丝丝诡异的纹路在其中飞快游动,乍一看就像是蛆虫一般恶心。
一瞬间。
乌鸦痛苦的惨叫一声,再也没法保持站立的姿态,整个人就像是被抽走了骨头一般,一个踉跄直接跪在了地上。
这并非是过度使用眷属者能力的副作用。
而是他的能力,遇上了完全不对等的存在,从而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车厢内的黑暗,在乌鸦惨叫的同时,也停滞了下来。
哥特女人保持了迈步的姿态。
它直勾勾的站在原地,那双栗色的眼睛,也极速腐烂化作了一摊浓水。
乌鸦的力量,的确对哥特女人产生了作用。
随着失去眼睛。
哥特女人的气息一下子变得颓唐了许多,就好像失去了一个BUFF一样。
但这却反而让它更加愤怒。
它张开嘴巴。
明明没有发出声音,可玛丽号上的所有人,却在脑海中清晰的听到了一声尖锐到直入灵魂的声音。
无法去描述。
因为那不是尖叫,更像是一种恶念的爆发。
跪在地上的乌鸦瞪大眼睛,双眼瞬间充血,耳中只感觉一阵阴凉,发黑的血液便顺着耳朵流了下来。
啪的一声!
挂在这节车厢外的提灯瞬间破碎。
光被黑暗所驱赶。
然后是一节节车厢,一盏盏提灯,全都成了黑夜的乐园。
从黑夜中观察玛丽号。
这辆蒸汽列车,只有连同火车头、车长室等四节车厢的灯光还勉强保持着光亮,没有陷入黑暗之中。
可实际上,已经失去了大多数车厢的玛丽号,已经无可救药了。
每过去一秒,都是死亡在倒计时。
在火车头处。
卡斯托夫面容扭曲的倒在地上,嘴巴,眼睛,鼻孔,耳朵里全在往外渗着黑色的血液,浑身剧烈的抽搐。
杜维面无表情。
即便脑海中,汹涌的恶念都已经沸腾了。
但他就好像跟个没事人一样。
毕竟,这才是他的本来面目——一个治好了自己的精神变态。
突然。
杜维只感觉口袋里一阵震动,那只来自哥特女人的眼球散发着渗人的寒意,直接跳了出来。
一出现,这只眼球就像是受到了刺激一样,直接向着原主冲去。
它和哥特女人一样,就好像没有实体一般,瞬间穿过火车头的车体隔板。
但下一秒。
一只同样能无视物体的阴影之手,将它死死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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