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难,自己话里话外都答应好的事,食言而肥可不是皇上能多做的事。
“父皇,这...”
太上皇眼睛一翻:“这能有什么,就看你想不想办!听父皇的,把林家那丫头指给他,林如海一辈子给你我父子尽了忠,不能让外面说天家不讲人情。”
说完就走,还不让送,绝不给儿子反驳的机会。
正元帝苦笑连连,得,只能自己食言而肥吧。
正在这时,中宫皇后款款而来,笑着打趣皇上:“父亲一个紫薇被害死了,儿子的紫薇却能扩土,你呀,怎地不想想父皇的感受。”
正元帝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呀,父皇这是嫉妒朕之紫薇比他的紫薇强了啊!
哈哈哈,帝君一扫郁气,开怀大笑,这不恰恰说明,朕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么,怪不得要朕给贾琼找一个房夫人呢,原来是想在算计朕的紫薇郎。
皇后嗔怒:“眼巴前倒晓的笑出来了,但这事儿,你还得去办啊。”
正元帝直摆手:“这些儿女事,非是朕该想的,有失人君本分。梓童,这是你的分内事哟,朕可是蠲了一个皇贵妃的位子讨好你,夫君有事,爱妻是不是该帮之呢。”
说完就走,片刻不留。
恨得皇后跺脚,真是有样学样,你们父子不想在臣子面前露出说而不算的窘状,就把这事推给了我?
一夫一妻本是周礼,千百年来从无改过,自己身为皇后,更不能改之,那可要如何安置那两位未曾谋面的小女儿?
思前想后也不得个主意,便去寻太妃商议,此太妃是当今的生母,她这个儿媳妇自然常常走动。
“一妻一妾不就得了,值当的咱们一家子商议这个事?”
皇后苦笑:“一个是父皇钟意的林家女,一个是您儿子先前答应的薛家女,谁为妻,谁为妾?”
太妃一愣,恍然发笑:“他们父子俩斗气呢?”
皇后也笑:“这不是南边要尘埃落定了吗,自皇陵便一直绷着这么久,终于能松了一口气,两位圣人可不就发了萌态,也当是一乐罢了。”
“那倒也是,咱们娘俩啊,还得真给端平了这碗水,切不可因为一件小事,让他们父子之间生嫌隙。”
皇后连连点头,这才是她来见太妃的目地,天家父子之间不能有小事,否则她又怎会为难呢,她指定谁就是谁,皇上都不能驳。
“诶!”太妃拍了手:“这么地吧,娥皇女英的谈不上,干脆彷个西晋旧事,封双嫡妻。”
皇后眼前一亮:“说辞呢?”
太妃手把手的教:“一个不是要送去和亲吗?干脆两个都送去,但不是和亲,而是都送给紫薇郎,可外人不知啊,还当做是真的呢。
你也说了,人都到不了地方呢,和亲的人都死绝了,那怎么办?守望门寡?这也太糟践了人了啊。
这时啊,紫薇郎就得站出来了,他得说他不计较,往大义里边说呗,两个望门的俏寡妇便能就同归一人了。本来就是要嫁给一个人的,还是平的位次,再嫁也不能分高低。
这时你来下旨,特旨允他双嫡妻,再拿西晋的典故湖弄湖弄,这不就两全其美了。”
皇后深深福礼下去,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要不是怹老人家的亲儿子做了皇上,怹才不会出这么个费时费心的点子呢。
看着是受些委屈,但能得实惠,一门两挑双嫡妻,再争就是你们一家三口关上门的事了,与天家无关。
方要告辞,太妃端着个杯子发话了:“这事啊,说给衡阳那个听,让她去办,你就等着下旨。”
抿嘴一笑,告辞回了自己的中宫,女人就没有不吃醋的,太妃不也在吃那位皇姐之母的醋吗,否则明为皇姑实乃皇姐的公主,也不会跑到衡阳去躲清静了。
你瞧瞧,躲那么远了,还被惦记着,没法子,写了一封书信,将前因后果说个明白,然后苦求皇姐,务必要将这件事办的妥当,天家父子不可有嫌隙,天家人也不好有嫌隙的。
一地鸡毛不足以说女人间的多事,皇宫内如此,皇宫外也是如此。
一天慢慢过去,到了深夜时,大观园内忽然亮起了点点灯光。
王夫人要抄捡大观园了,这回的理由是,宝玉看了闲书,怕姑娘们也看过,传出去有伤风化。
林黛玉端坐廊下,面前一个火盆熊熊,一页页的书稿自她手中落进了火盆,面如枯藁,心若死灰。
贾探春一巴掌打跑了周瑞家的,然后带人来看林黛玉:“走便走,这家留不住姐姐,我就不信,天下难有容姐姐之地!”
黛玉欲哭却已无泪,今天抱琴出了宫,带回了变化,和亲的又改成了她与宝钗。
父啊,母啊!
在天之灵看看女儿吧,我即将远嫁番邦,再也回不得中原了。
叹今生谁舍谁收?
嫁与东风春不管。
凭尔去,忍淹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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