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刚要开口,贾琼又喊了起来:“贾?、贾珖,拉住嫂子们的马,宁肯等会呢,也别在挤了,牲口惊了不是闹着玩的。”
贾政好无奈,一气之下去找贾母告状。
这是怎么个事?
前文说了,征召各家子弟从军,其中各家有各家的想法。
到了贾家,出了岔子。
贾珍、贾蓉父子去丁忧了,宁府不在此次征召之内,便轮到了荣府。
荣府是有兄弟两房的,长房的贾琏按说躲不掉,但贾赦有招,花钱给儿子在大同总兵那挂了一个随军参赞,人去不去的都行,那位总兵之父是贾代善的门生,贾赦作为袭爵长子,自然有这个面子。
贾政为了难,成年儿子中,仅有一个贾宝玉,老太太绝无可能让他去。贾政倒是想让贾环去,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去了军营能做什么?
再者说来,他真要贾环去,他的脸面何存,庶子也是他的血脉,欺虐如斯,政老爷还见不见同僚。
思前想后,盯上了贾琼。
二十有二,身长体健,又无妻儿,还没父母,最妙的是,他不该占着宁国府,早早踢走他,天下太平。
他刚转着圈提起这件事,贾琼便给他岔了过去,就是不接他的话茬。老子都已经定了去南征了,只是没告诉你而已,你心疼儿子归心疼的,居然想让我代替?
那你儿子娶媳妇时,要不要我也代替一下入了洞房啊。
看着贾政的背影,贾琼心中冷笑,不就是想拿贾母来压我么,走着瞧,回了荣国府我再给你闹。
贾赦在一旁听得仔细,催马来到贾琼身旁:“小六,五千两,大叔给你挂一个闲职如何?”
贾琼拱拱手:“谢谢大叔好意了,侄儿有招,到时还请大叔给侄儿站脚助威。我可告诉了琏二嫂子,尤嫂子前脚走,她后脚就要进宁府帮着四妹妹当家。”
“当真?哈哈哈,小六哇,大叔陪着你去见老太太。”
这对叔侄倒是说说笑笑的一路回了府,又是一阵的热闹,管家仆人丫鬟婆子也是跪迎,贾母心满意足的在门前下车坐轿,一路前呼后拥,看的贾蘭都咧嘴。
帝王之威,威在百官;贾母之威,威在奴仆。
前后这么一比,贾蘭对贾母倒是升起了彼可取而代之的心思。
被贾琼一拍脑袋,把这番心思又吓得去了三魂。
“去找你三姑姑去,问她一件事,想不想她弟弟跳出这个府,若是想,安抚好那位姨娘。”
贾蘭诶了一声,仗着年岁小,跑进后宅,追上三姑姑的轿子,把这番话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探春不动声色说了声知道了,先跟着一起去了贾母的小院。
等重新给贾母和两位夫人都见过礼后,就见父亲一脸阴郁而来,她们女孩家照例躲了出去,路过王夫人丫鬟彩云时,丢一个眼神过去,交错而过。
在贾赦的书房等了片刻,传来了贾母的话,命贾琼去见。
贾赦哈哈一笑随着贾琼一同前往,方才叔侄相谈甚欢,宁府三年的收益中,分给惜春一成,剩余贾琼不问。
贾珍问不问,他们二人都不在乎。
进了贾母的房中后,贾琼施礼,被安排了一个座次,还有丫鬟献了茶。
这是先礼后兵之道,贾母面前哪有小辈的座次,李纨与王熙凤都一直站着呢,能坐下来的也就那四个人。
贾母笑呵呵的把贾琼所做所为夸了一遍,等换了一盏茶后,贾母也换了话题。
“琼儿啊,你在家里也左右无事,何不去奔个前程呢?有我这个老虔婆给你出面求求人,给你找个军中的闲职可好。”
不等贾琼说话,贾母面色一板又是另一番的言辞:“实话也告诉你说,此次是圣上征召各家子弟,慢说咱们家,四王家中王孙贵胄,也在此次征召中。报上了名,便不得不去,不去就是欺君。”
贾琼哦了一声:“那就报上侄孙的名吧,也多谢叔祖母替侄孙寻了个前途。”
贾母嗐了一声:“不是报你的名,是要你替我的宝玉走一遭。”
贾琼笑容可掬起身施礼:“也行,但要被人认出来我是冒名顶替,是杀我的头,还是杀咱们一族!”
话说到最后,贾琼站直了身子,冲变了颜色的贾母说道:“非是侄孙不肯啊,实在是欺君之罪,侄孙不敢为。叔祖母,您看呢?”
贾母早有了主意:“这也好说,圣旨只说是荣国府二房,并没说哪个儿子。宝玉不得去,贾环年纪又小。正好,你父母都已不在,你又是族里的嫡亲。从今天起,你拜在你二叔的膝下认个儿子,你二叔一家都会对你视如亲生!”
贾琼目瞪口呆,这种无耻,超出了他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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