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帝不怒自威,沉声问道:
“殿下人,为何而来?”
“天下熙攘皆为利往,庙堂蝇营皆为名来,”
方逸站住身,弯腰鞠躬行礼,而后挺起胸膛,
“方逸为名利而来。”
名利?
众人目光奇怪地望着眼前这张狂的小子,一言不发。
立于武帝身侧的霍去病忽然眉毛一抬:“嘿,哥们,你就是那个在东城放粮止火的富商?”
方逸拱拱手:“霍将军,正是在下。”
刘彻从皇座上站起,抬了抬手:“名利,你不是已经拥有了吗,为何还来此?”
“陛下说笑了,我既来此,面见于圣上,又怎会是贪图眼前如此小利之人?”
方逸微微一笑,
“今天下群雄,竞相逐鹿,征伐频频,强则强,弱则亡,身处此之时代,焉能偏安一偶?陛下乃雄才之主,当明白只有此刻抓住时机,征战八方,扩大版图,才能在今后牢牢居于世界之巅。”
武帝微微皱眉,回道:“朕自通晓这个道理,但若不稳固根基,而急功求进,只会更快地自取灭亡。兵马未动,粮草先行,阁下难道不知吗?”
“在下正是为此前来,”
方逸向前一步,面不红心跳地说道:
“陛下既然明白个中道理,那我就长话短说了,我方逸,世代生长于洛阳,如今干戈四起,洛阳被乱臣贼子董卓祸害到如此地步,吾甚为伤心落泪,夜夜心力憔悴,不能入眠。”
他指了指自己昨天熬夜养出的黑眼圈,这同样是他计划中的一环。
“今幸得陛下平除叛乱,我朝思暮想,终于盼得明君,故愿为陛下分忧,所以有一密信,请陛下过目。”
方逸恭起双手,展示出手中握了许久的信纸。
信纸之上,正是写下了方逸这几天如何冒险保全东城,靠着吕布的威慑劫富济贫(当然济自己更多)和他府上已经抓住董卓等事。
“哦?为寡人分忧?”
武帝眯眯眼,示意太监将密信接过。
不过片刻,待到他看完之后,嘴角猛然上扬,大笑几声,“好,好!”
这倒是弄得殿下的其他臣子们一阵懵比,他们可是难得见到武帝如此兴奋的失态。
“所以你决心要为我效力?”
武帝平复下来,赏识地望着方逸,
“寡人向来赏罚分明,你立下此般大功,寡人自会好好奖赏于你,说吧,你所欲何求?”
方逸拱拱手,说道:“我既生长于洛阳,怎会忍心让它破落下去,只想在陛下这里谋得洛阳城内一官半职,为重建效一份力。”
他说的很好听,似乎所求不大,但是方逸十分清楚,自己都来到武帝面前邀功请赏了,就算武帝碍于面子,也绝对不会轻待于他。
殿中众人一愣,紧跟着纷纷嘈乱起来,唏嘘声一片,更有甚者指着方逸说道:
“小子,你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些,你有何本事或者功劳就想担得大任?”
“本事和功劳什么的,陛下已经心知肚明,论功行赏之际,自然会一一列举。”
方逸像是在自言自语般,连目光都无所偏移。
“小子,不要太嚣张了,这里可不是让你说笑的。”
“各位不必先声夺人,年轻人不嚣张那还叫年轻人吗?我们还是听陛下定夺才是。”
......
“好!”
众人纷扰之时,武帝刘彻忽然拍了下桌子,示意停止争论,然后说道:
“去病,你且随方卿去一趟,如若他真的抓得董卓,速速将其带回!”
“什么?董卓居然被这小子抓住了?”
“怎么可能?同样是原住民,他怎么敢攻击天命者?”
......
台下众人皆惊,都知趣地沉默不语。
方逸望着此幕,拜过回礼后,咧开嘴笑起来:
“谢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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