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白孝文一边有所顾忌的看着父亲白嘉轩,一边点头。
“是真的可以吗?”
鹿子霖看着白孝文。
“子霖叔,是真的可以。”
白孝文点头。
接着,又说:
“不过,子霖叔,画这种画很累的,不但需要长时间,而且很耗心血,所以……”
白孝文故意停顿一下,然后,意味深长的看着鹿子霖。
“没关系,孝文,你要多少工钱,尽管跟子霖叔说,难道你还怕子霖叔给不起吗。”
鹿子霖是一个精明人,一听就马上明白了。
“小侄知道你给得起,但是,子霖叔,小侄要的不是工钱。”白孝文拱手道。
“不是工钱?那是什么?”
鹿子霖立刻很警惕的看着白孝文,下意识的赶紧跟白孝文保持距离。
很快,这个小人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浑身一怔。
“孝文啊,你该不会是想要你子霖叔我家的那几亩……”
“子霖叔,你误会了,你误会了,绝对不是房契或地契这种东西,再说,小侄的身价也没那么高。”
“那你是想要什么?”
“子霖叔,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不行,孝文,你现在就要告诉你子霖叔,否则,你子霖叔我宁愿不要你画。”
“不好意思,子霖叔,这个还真不好意思现在就告诉你。”
“……我明白了,孝文,看来,你是不想帮我这把老骨头画像,所以,故意找个借口,既然这样,那好吧,我就不妨碍你们一家人吃饭了,告辞。”
鹿子霖一边说,一边抱拳。
接着,满脸不悦的转身离开。
见鹿子霖一脸很不高兴的离去,仙草赶紧喊他。
“孩子他叔,孩子他叔,坐一会儿再走吧,孩子不懂事,你这个做长辈的,不要跟他一般计较!~”
“……”
鹿子霖头也不回的继续往院门口走去。
“孩子他叔……”
仙草想追上去。
坐在凳子上、手里端着大瓷碗的白嘉轩不乐意了。
“仙草,你老喊他做甚,这种人,有什么好搭理的。”
白嘉轩没有声好气的说。
接着,板着脸,将手里的大瓷碗,重重地放在桌子上。
然后,拿起搁在桌脚上的长管烟袋,从口袋里揉出一把烟丝来,塞进烟管,再用火镰点燃,吧嗒吧嗒的吸了起来。
连吸了几口烟之后,白嘉轩吐了一口沫。
然后,盯着儿子白孝文。
喝道:“刚才鹿子霖说要你帮他画像,你说不要工钱,也不要房契和地契,就要他家给得起的东西,这东西是甚?如实说来。”
“……爸,我就跟子霖叔开个玩笑,没有别的意思。”白孝文连忙撒谎。
“哼,开玩笑,你心里那点小九九,以为我这个当爸的不知道吗。”
“……”
“你就是不说,我也知道,是不是跟冷先生家有关。”
“……”
“哼,不成器的东西。”
“……”
白孝文一声不吭,任由父亲责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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