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庙之中,老黄马咀嚼着杂草,丝毫不挑食。
而一旁则有只黑马原地踱着步,对于地上的杂草更是不屑一顾,体型也大了老黄马足足一圈有余。
破庙内,吴尚将枯枝扔入火堆,一脸意外的看向另一边,嘴上说道。
“裴兄,你怎么找来的,不是说要去大宋么,怎么还掺和进来。”
一旁坐着的法海笑了笑,用枯枝在地上画了两下,随口说道:“这永乐城附近总共也就那么一两条道,便想着回头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遇上吴兄。”
“若是没碰到,那就证明你我缘分已尽,若是碰到了,便证明你我道友之间,还有缘分可言。”
吴尚闻言嘴角一扯:“裴兄说话越来越像那些佛门秃驴了,除了有头发这点,你说你是大师我都信。”
法海下意识摸了摸头发:“莫说笑,我这一头长发怎么老说我像佛门秃驴,我迟早有一天把这功法给换了,晴儿还等着我呢,可不能成秃驴啊。”
吴尚憋着笑意,继而开口道:“裴兄还没说为何要跑来找我,不是说去大宋找你那晴儿吗,怎掺合我这乱七八糟的事情中来了。”
法海微微颔首,缓声道:“道友有难,在下怎可视若无睹,这段时日你我相处甚欢,一见如故,已是好友,怎可坐视不理。”
“当然若是道友不认在下,那便当我没说就是。”
吴尚闻言幽幽一叹:“那木阳子修为远高我等,那死老头想必也和其差不多,实在不想牵连道友啊。”
法海摇了摇头,表情认真,颇有大师风范:“谈不上什么牵连不牵连,在下同样看不上那木阳子而已,思来想去,吃人肉仙丹想必晴儿也不会愿意。”
“更何况你我一同去的城主府,你若被其惦记上,我难不成还能脱了干系不成?论道讲法之时我可没走神。”
吴尚自然理解法海的意思,对于法海而言,若是吴尚真的被其惦记上,有了祸端。
那么当时和其同行,且论道听法也在场的他,肯定也跑不了。
当然若是亲自把吴尚捉拿,或是把其行踪告知那木阳子,未必会受到牵连。
但以法海的性格,干不出这种事情来,且那木阳子的行径实在令法海厌恶至极,与之相比吴尚更为值得结交。
还不如和吴尚一起同行,总比得过一个人单打独斗强的多。
法海看着火光思绪仿佛回到了,那夜和吴尚坐在这里闲聊。
“我看他们未必会追来,吴兄不必多虑,不知吴兄之后有何打算,不若跟我同去大宋吧,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吴尚闻言心中沉思片刻,似乎也不是不可以,如今的吴尚哪里都可去得,大宋未必不是一个好去处。
路上有个伴,也不无聊,想到这里吴尚郑重一礼:“裴兄能与在下共患难,实在令在下感动至极,待在下了却完杂事,大宋之行便算我一个罢。”
法海搓动着佛珠,脸上露出笑意:“你我之间还多说这些做甚。”
二人闲聊歇息片刻,便准备骑马离开此处,毕竟这里还属于永乐城地界。
若那木阳子和那死老头当真追来,这里可不安全,此时已是深夜,距离清晨也不过几个时辰罢了。
处理完火堆,马匹已经休息的差不多了,翻身上马,吴尚牵动缰绳,估算着大概也就中午,便能到顾家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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