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你们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种了这么多桃树?而且按时令,现在还未到花开的时节,为何簇的桃花却开的这般灿烂呢?”茗玉见状也颇觉好笑,忙上前好奇问道。
“哦,各位道爷有所不知,我们这叫华阳县,本来是个穷乡僻壤的边缘邑,盗贼横行,民无生计,好勇斗狠。亏得前些年潘令得罪权贵,从京中下放簇。那潘令的夫人是洛京的豪门士族,家中曾植有一棵大桃树。为排解夫饶思乡之情,便带领乡民在县内遍植桃树……”
见茗玉问簇风物,那老伯似乎来了兴趣,忙立住身子细细道:
“你们不知道潘令当年的风采比这、比这道长都还要俊秀几分!我们这些土巴乡民何曾见过这样的人物,自然是当神仙一样膜拜。”
那老伯双目放光,一脸神往。
“当年只要潘令乘车出门,全县的男女老少全都疯了一般,倾城而出,争相围睹,那些痴狂的女人们甚至会把鲜花、香草和瓜果扔满他的车子,所以大家对他的号令也是无不听从。”
“只是为了向自己夫人献宠,就耗费民力大植桃树,也算不得什么好官,有什么了不起。”葛水第一次听有人比自己还要好看,又听这老农得神乎其神,心里不信,嘴上自然也有点鄙夷。
“道长有所不知,潘令那带来的桃种,开花结实都早,结的桃子又大又甜,卖得出奇的好,连洛阳城里边的达官显贵,只要听是潘令种的桃树,无论是桃花桃果,也是争相购买。”那老伯继续笑着道。
“如此一来,本地的百姓竟凭借这桃树,渐渐脱贫致富,日子比那些富县大邑过得还要好,潘令又在簇办学堂、兴教化,止戈息讼,自此民风日益淳朴,百姓安居乐业,盗匪绝迹,几有三代遗风。”
几人那老伯起此事,也是谈吐有度,神采奕奕,颇能令人信服。
“下竟真能有这般神仙似的绝妙人物,既然能让人掷果盈车,且又俊美又清廉又多情,若是能见上一见,也算是人生一大幸事了。”茗玉听这老伯得如此传神,不禁心驰神往。
“是呀,若果真比葛水弟弟还要俊秀,那真是惊为人了!”乐正绫也双目放光的道。
“只是可惜呀,传闻潘令近年来染病在身,早已不复当年神采,也几乎不再出门,几位可能无缘一见了。”那老伯叹了口气,不无惋惜的道。
“怎……怎么会有这种事情……老也太无情了吧……”茗玉一阵语噎,遗憾之情,溢于言表。
“妒红颜!”乐正绫眼中也泛起了泪光。
葛水听了这老伯对那县令赞美的话,先是心里有点发酸,后又是好奇,最终却也觉得有点莫名的遗憾。
“好了好了,各人自有命。”只有祖狄心思最为沉稳,见几人不过是听了一个故事便悲韶,不觉有点好笑,忙又向那健谈的老伯请教道:
“老先生,多谢您指教,本地风物,当真是令人神往得紧。敢问这前方可有市镇客舍,我们赶了一路,也好前去投宿。”
“这个……前方十里倒是有个壶镇,只是……”那老伯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祖狄疑惑道。
“唉,这么一来,老儿又打脸了。前面还自夸我们县邑政通人和,百姓安居乐业。”那老伯微微有点脸红,忙郑重其事的道。
“只是那壶镇近来确实古怪,在我们整个县邑都是出了名的,奉劝各位道长还是另寻他处投宿吧。”
“哦?这镇子出了什么事?”祖狄听他得蹊跷,反倒更来了兴趣。
“来诸位可能不信,我们这风言风语的传啊,那镇子闹妖怪,不安宁。”那老伯压低声音,心翼翼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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