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仙心里恶狠狠地说:等着吧,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后悔的。
他抱起古琴走向了舞台。
几个姑娘拿着其他东西,婀娜着身子跟在后面。
许仙先是帮着搬东西,搬完了东西,又帮着布置了一番舞台,之后又做了其他一些事情。
夜幕渐渐降临,教坊司里闹哄哄的,人头攒动,脂粉飘香。
“许仙,你去看看见月是怎么回事啊,怎么还不来?”
牡丹跑了回来,很是焦急。
“今晚她第一个登台呢?”
“好,我这就去。”
许仙连忙小步快走,匆匆下了楼,朝后院跑去。
他才到门口,就听见月的房间里传来了叮叮咚咚的声音,但很杂乱,而且有点儿刺耳。
“见月姑娘,怎么了?”
许仙抬起手在门上敲了敲。
见月听见有人来,慌忙站起,有点手忙脚乱,支支吾吾地解释了一痛。
不过许仙一看就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刚才她可能很难过、或者是因为什么事情生气,摔了她的乐器,也就是古筝,没想到古筝被摔了后,音不准了。
她只得硬着头皮调音,但调音这个东西很专业的,会弹不代表会调,所以她越调越是生气。
对自己生气,对古筝生气,然后又想起自己的种种,越发委屈,哭得稀里哗啦。
“见月姑娘,我来吧!”
许仙蹲下摆弄了起来。
这种事情于他而言,是小儿科了,他以前琴棋书画全都精通。
他只一会儿就把音调准了。
见月惊讶地看着他。
不过他也没有解释什么,只是站起来道:“见月姑娘,时间快到了,你赶紧补一下妆吧,她们都在等着你呢!”
“哦——”
见月赶紧在梳妆台前坐下梳理打扮了一下。
很快就好了。
于是许仙搬着古筝,带着见月,匆匆去了前院。
还好她们还算及时,并未耽搁演出。
不一会儿,叮叮咚咚的琴声响起,见月姑娘的表演正式开始了。
许仙见没自己什么事了,这才下了楼,往门口去了。
“让开——让开——”
“闲杂人等赶紧滚蛋!”
许仙才下到了二楼,就听下方传来了厉声呵斥,定睛一看,却是一大群官差正在开路。
他一看这等架势就知道大事不妙,连忙脚底抹油,一溜烟开溜了,躲得远远的。
不一会儿,一大群人耀武扬威地上了楼,往大厅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这才出来,拉住站在一旁的王进问:“王叔,刚才是谁啊?”
“礼房经承!”王进压低嗓音,很小心地说了一句。
“礼房经承?”许仙不明所以。
“见月姑娘父亲的老部下!”
“老部下?”许仙心里咯噔一下。
看来杨君的小占卜术很准啊——
“见月姑娘今晚惨了!”王进幽幽一叹。
他父亲之所以被流放,好像就跟钱塘府衙礼房经承有关,两个人矛盾很深,所以此时对方过来,其中的深意就令人不寒而栗了。
果然,没一会儿,就听大厅里传出了厉声的呵斥,还有摔打东西的声音。
许仙皱了皱眉,心中犹豫着,不知要不要帮她一下!
“要是我也会杨君的小占卜术就好了,遇事不决,直接起一卦算算?”
“要是他真的给我送一份小占卜术的资料,那就太好了!”
许仙心里乱七八糟地想了半天。
此时,他面临艰难抉择。
帮张见月吧,很可能会带来风险,但却也可能收获很多的好处,一是见月的父亲很可能还会东山再起,另外一个则是还能交好一位千岛湖的练气士,千岛湖可是钱塘远近闻名的修行门派,势力还是挺大的。
思忖片刻,许仙下定了决心,他决定冒一次险。
虽然他的策略是苟道长生,但苟道长生不是无所作为,而是谨慎行事。
他悄悄到了一个无人的地方,拿出那个玉符,把他捏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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