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还好一些,只要冲过去了基本就能一路畅通无阻。
步兵就惨了,他们四面八方做鸟兽散,借着夜色玩命的狂奔。
也不知杀了多久,现场已经尸横遍野,鲜血把龟裂的土地都浸透成了淤泥,直到眼前已经看不到站着的袁军了,赵云才下令道:
“此地不宜久留,撤!”
他们斩杀了多少人、损失了多少兵马,都不清楚,也无法详细统计,毕竟这里距离延津大寨太近了。
直到他们彻底消失在夜幕下,尸体堆里才爬起了一个人,圆滚滚脑袋、一双阴恻恻的眸子四下打量,确认没有危险后才叹道:“幸亏我机智。”
毕竟是郭图,用智不用力。
等郭图找到一匹战马骑上赶回延津渡口的时候,能听到此起彼伏的痛苦哀嚎和哭泣声。
他找到袁谭的时候,袁谭瘫跪在地,双眸湿润,嘴里不断呢喃着:“是我害了弟兄们,是我害了弟兄们啊!”
这一仗具体死了多少人,袁谭也不清楚,他只知道跟着自己从营寨跑出来的时候还有几万人,可是回到延津渡口的时候,已经不足一万了。
身为这支部队的统帅,他觉得自己有愧于弟兄们。
幸亏公子没事,否则我就得跑路了,郭图松了一口气。
眼下要紧的是甩锅,这件事要是让袁绍知道是自己主导的,估计得回去跟田丰一起聊天。
“监军呢?”他第一想法就是希望沮授死了,然后把一切罪名推到他的身上。
很可惜,孟岱回答道:“监军臂膀吃了一枪,在绑扎。”
该死的,命真大。
郭图又盯上了袁谭,现在只能靠他救自己了。
“公子!公子你振作一点!”他拼命的摇着一脸生无可恋的袁谭。
“先生,你回来了...”袁谭也是个老实人,竟没怪罪于他。
“公子听着,今天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明日肯定是要去官渡大寨向主公告罪的。”
郭图神情沉重,痛不欲生道:“到时候,在主公面前一定要说这一切都是你的计划,只有这样,主公才会宽恕你。”
袁谭呆滞片刻,然后神情古怪的看着郭图,我虽然受了点刺激,但人还没傻。
“公子,主公素来多谋善断,坚毅果决,敢作敢当,他自然也希望自己的孩子像他一样。
只要公子咬死了是你出的计策,主公就会想,谭儿有勇有谋,只是欠缺了些经验,况且敢于担当。
相反,若是公子说是我出的计策,主公就会想,你身为统帅,竟轻易被他人左右,出了事又不敢承担,今后谁还敢为你卖命?”
“先生...我觉得你说的好像不是我父亲。”
“请公子相信在下,到时候我也会在一旁解释,只要主公依旧信任在下,公子的大位便依旧有希望!”
袁谭此刻心乱如麻,事实上他也没想过要把郭图一起拉下水,脑子虽然不是很好,可却真是个有担当的公子。
他点了点头,道:“先生放心吧。”
“对了,你身上最好添几道伤,会更有说服力。”
“听先生安排吧,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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