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桐接过瓷瓶,打量一番后面露赞赏表情。
“这花瓶不错,前明崇祯年间官窑烧制的。”
“那是当然,这是我妈从娘家带来的嫁妆!”
郑桐点了点头。
“你们家就数这花瓶最值钱!”
“那就送到委托行里卖了吧?”
“这玩意是好东西,可是现在,卖不出价啊!”
郑桐感慨。
“我们家存折也被冻结了,又说要请他们吃饭;现在只能指望这花瓶了,能卖多少是多少吧!”
袁军顿了下说。
“如果你真心想卖,就把户口本带上,否则人家不收!”
“好的,除了花瓶之外,你看还有什么可以卖的?”
郑桐观察了下后说。
“那个半导体收音机,还有你爸的将*帅呢大衣估计还能卖点钱。”
袁军摇了摇头。
“我看你也是狗头军师,我爸最喜欢穿这件大衣,他要是回来发现衣服没了,非下黑手打我不可!”
“没事,门都撬开了,你不多顺点东西能行么!”
郑桐见袁军沉默不语。
“他要是问起来,你就往王主任身上推就完了;再说了你爸能不能放出来还不知道呢,万一他要是没杠往抖出点罪名进了监狱,你不就可以彻底自由使劲折腾了么?”
“呸,你爸才会进监狱!”
袁军闻言面露愤慨表情。
“我翻过祖谱,从祖宗八代开始算起,就没有出过一个当兵的人,说明我们家天生就没有当兵的基因!”
郑桐还不死心,摸着将*帅呢大衣的眼睛直发光。
“哥们,我还就差这身行头,为了找它我可是废了牛劲!我实话跟你说,我今生要是没能穿上将*帅呢衣服,就算死了也不瞑目!”
“好你个郑桐啊,搁着你在这趋火打劫来了啊!”
袁军一把夺过将*帅呢大衣。
“你给我放下,我都没敢顺这衣服,你敢顺走?!”
袁军顿了下,质问。
“我说你今天怎么跑得这么快呢,原来早就惦记上这身将*帅呢大衣了吧!要是来我爹知道了,他绝对要骂我引狼入室!”
“那我过几天再来吧?”
郑桐也不辩解。
“算了,我太了解你了,你是那种不达目的不罢休之人,既然惦记上了,肯定会想办法弄上手。”
袁军把将*帅呢大衣往他身上一丢。
“既然你这么想要就给你吧!”
“谢了啊!”
“别墨迹了,快去委托行吧!”
他们来到委托行,接待的是老师父,头发都掉了,架着副眼镜。
老师父用布搽了搽瓷瓶,用放大镜仔细观察后说。
“前明崇祯五年的东西,品相虽然还不错,但因为前明瓷器存世太多,卖不出来价钱;你们要是愿意的话,五十元成交!”
袁军听得一头雾水,看向郑桐。
郑桐摇了摇头。
“老头儿,你这打鼓行当是不是从祖上传下来的啊?”
老师父咧嘴一笑。“看不出你年纪轻轻,还真不简单啊!连失传以久的打鼓行当,你都知道!”
“那是,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我家祖祖辈辈都是开当铺的!”
袁军闻言点头微笑。
“我一进来看到你就感觉很亲切,我也不怕你笑话,现学学我爷爷的梦话:破皮袄一件,光板无毛!”
郑桐越说越来劲。
“在他眼里就没有好东西,你就算把皇上的金夜壶拎来,他也会说破夜壶一个,有孔无嘴!”
“年轻人你口才了得,可惜现在没打鼓行当,否则我非要收你当徒弟不可!”
老师父感慨。
“我问你,崇祯五年是公元多少年?距今多少年,你要是答对了,我个人出二百收了瓷瓶!”
袁军看向郑桐。
“公元一六三二年,距今三百三十四年!”
“说的好!”
“这点东西还难不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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