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二代,有锦衣卫指挥使青龙的侄子,那是通家之好,又曾有过救命传艺的关系,不能怠慢有司礼监掌印的干孙子,司礼监掌印与内阁分庭抗礼,不得怠慢有安定候家的四公子,这是勋贵家里的纨绔,虽无实权,不好怠慢还有某文官的小舅子,没必要怠慢以及其它数位各色中等官僚家亲眷,关系虽说泛泛,但有实权,只好结交,就算不结交不好得罪。
关于丁老大人,既是神话,又是谣言,京城之中,谁也说不清楚,所以他的话题,对这些少年来说,很新鲜,他们平时斗鸡走马,飞扬跋扈,玩得很嗨,但其实这几个家伙各有各的圈子,若非丁当刚从南边回来,因为父辈的要求,他们还聚不到一起儿。
丁当回家,只歇了一天,就各种不适应,北方跟南方比起来,要冷多了,说话做事都有许多区别,可是还不能马上走,得去各家长辈拜访,父亲不在,家里只有他一个男人,他就得挨个维持关系,担起责任,转了一圈,消停了,还得跟小辈们意思一下,至少得见个面。
一年难得见到这些人一次,他忙,从很小很小的时候,他就开始在江南、峨眉、华山、吕宋等地来回奔走,家里的生意,自己的武学教导,都是正事。
丁当身上的气质跟大伙完全不同,众二代对他感觉很新鲜,很有一点吸引力,加上丁当身份与众不同,大伙也乐于交好。
丁当很无奈,他其实不大想搭理这帮人,但是迎来送往,才有交情在。
他家就是个筛子,门房是锦衣卫,厨房里有西厂的人,侍女是内阁眼线,护院有军队细作,还有一些下人来路不明,小小庭院中,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或许都在等丁老大人回家,知道来路或者不知道来路,丁家也只能装不知道,这个世界从来就是这样,总有些事情是你控制不了的,哪怕你有非凡的武力和势力。
母亲从不来京城,便是因为这个原因!
他自己能去的地方很多,大部分时候也被安排得远远地。
如果有老人看见,丁当活脱脱就是丁一当初刚刚去西北公干时的模样,只是白皙粉嫩了许多,他打小条件好,不象丁一那样傻呼呼地打熬筋骨,有的是高深内功让他练。
无聊地应酬完小伙伴们,丁当回家,第二日一早,就启程出发,这个京城,处处压抑,也没有亲人,他呆不住。
十数个武人环护,疾走天津卫,那儿有早就守候等待的海船,可以迅速南下。
城门处,远远看到十数骑的鲜衣怒马,兵丁便大声招呼:“闪开,闪开,给大爷们让道!”
城门官更是挥着长枪击打进出人群,守门的都很有眼力劲,什么人不能招惹,什么人需要小心伺候,门清。
一片繁乱,鸡飞狗跳,城门口,甚至还散乱着两个包裹,主人着急,却被守门兵丁推倒在墙洞附近,拿不回来。
马儿冲过门洞时,一条大汉丢出一锭大银,喊道:“给兄弟们喝酒!”
哇喔,足有五两,城门官接到手里,躬身大叫回应:“谢大爷赏!”
丁当诸人卷起烟尘,走得极快。
城门官教训众兵卒:“这是官家护卫,有事公干,我等为大爷们省了出门时间,必然有赏,晚上我请大伙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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