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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时节进入冬日,张林就伙着亲卫躲进了帐篷与屋子,整日在营中烧火取暖,这乍时出来,就如鞭子抽在身上,让人直哆嗦。
连同着宋宪,赵通,张林一众亲随都在帐外迎接车驾。
因为见过王允这个豫州刺史,一众亲随又在长社、广宗等地见过大场面,少了敬畏,也就随意骂道:
“这并州刺史,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刮大风的时候来,还得出来迎接,想那时左中郎也没有如此大的排场。”
张林也有些发懵,再过几日他都快走了,没想到张懿会在这个时候来。
不过人在屋檐下,等他一走,这七八个营寨还得靠张懿这位并州刺史照料,些许严寒也就随他去了。
眼看车架抵达营外,张林直接迎接上去。
“军司马张林,拜见刺史张公。”
张懿刚好下了车架,两手扶助张林道:
“宁安无需多礼,你乃州内才俊,名声享誉朝野,当日董仲颖攻广宗时,就算我在晋阳也听过你的名声,我亦脸上有光,与有荣焉,而今回到并州,怎可如此生分?”
张林点头称是,抬手做了个请的动作,将张懿一行迎入了大寨。
“张公,此时天寒地冻,万物凋零,又不适合用兵,张公何以远来?就算来怎么也不知会下吏一声,也好早早做些准备。”
张懿笑道:“本是微服前来,何必如此多事?况且就是天寒地冻,我在有暇啊,平日里事务繁忙,既要安顿内外,又要沟通上下,抽不开身,也就是这天寒地冻的,才能真正做些想做的事。”
张林本想邀请张懿入屋详谈,不曾想他对大营布局格外有兴趣。
无奈,也只得领着他在营中转了一圈。
时不时看看箭塔,时不时对守营的哨兵驱寒温暖,驻足还时对张林搭建的板房和羊圈评头论足的两句,领导视察的做派算是到位了。
笑道:“朝中选才,能治军者可为将军,能理民者可为府君,像宁安这种马上能统军,下马能理民的少年英杰可不多见,当为三公之才。
若不是宁安在洛阳还有一份前程在,我都想把宁安留下来,一齐经营个数年,何愁云中、朔方不定啊。”
“张公谬赞。”
张林随即拱手,面色诧异,故作感动。
如果有个太守的位子,他不也就回了吗?
关键是没有。
几人在屋外一直转到两颊通红,这才回到屋内。
一旁亲卫温来热酒,张懿自然是当仁不让的坐到了主位。
张林坐在一侧,至于另一侧,是一个留着短须的中年男人。
张懿见他上下打量,便笑道:
“对了,差点忘了介绍,这位是我府中从事,丁原,丁建阳,也是位难得的骁勇之士,建阳,你还不快来见过张司马。”
“在下丁原,丁建阳,见过张司马。”丁原拱手。
张林立即起身还礼,“从事客气了,您年长于我,若不嫌弃,只管叫我一声宁安如何?”
“那……那宁安。”
“建阳兄。”
两人又是相互作揖,算是正式认识。
丁原虽然和张懿一样,人在并州,但他也不是并州人,而是泰山人,也就是兖州人。
他和张懿的关系,大概也就是他和吕布的关系,都是出身不高,极富勇武,得人赏识后一飞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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