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议?能有什么非议?”郭慎冷哼道。
张林显得有些踌躇,然后叹了口气,“既然长者问,那张林就为郭公说上一说。
自从三月份朝廷起兵镇压乱党开始,朝廷所耗费之资何止亿万,所招募之兵何止百万,其规模之大,涉及州郡之多,自国朝建立以来,闻所未闻。
就算以禁军之强,国朝之富,仍然绵延了数月之久,官军节节败退,尤其是这颍川一地,竟让朝廷两位中郎将折戟,十数万战兵陷入泥潭。
朝廷兵马有州郡府库支援尚且缺粮缺兵,处处受掣肘,张角、波才等不过仓促起事,竟然能与朝廷兵马相持如此之久,就算到了今日也没有丝毫力竭的意思,您说,军中能没有些想法吗?”
“你,这,这……”
郭慎和郭鸿相视一眼,一口气差点没缓过来,郭鸿额头上甚至冒出了冷汗。
这么大的反应?
张林顿时心中生疑。
原本他只是想做个简单的试探,没想到郭慎和郭鸿的反应这么大。
他们和黄巾的关系绝对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亲密,搞不好这座郭家大宅里就有黄巾。
张林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但一生起怎么都止不住。
啪!
郭慎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把张林的思绪拉了回来,对着他厉声道:
“说了这么多,你还是怀疑我们颍川郭氏和黄巾有勾结?想我兄长太尉郭禧在时,我们郭氏是何等的风光,他才过世几年,就人走茶凉,竟然连我颍川郭氏百年清誉都保不住,你说,是不是阉党要你来的?”
“不,这……”
张林立马装作一副被吓到的样子,唯唯诺诺不能言。
看到张林这副样子,郭慎的态度也很快软了下来。
“当然,也有可能是老叟我多想了,你家骑都尉的父亲曹公曾和我同朝为官,都是旧识,严格来讲他还算我半个子侄,我们之间必定是有什么误会。
这样吧,你把大军行进中的难处与我讲来,我必然为你家骑都尉想想办法。”
“真的吗?”张林像是很惊喜,急忙拱手,“郭公,如果您这样说,那小子还真有一件事想求郭公。”
“尽管说来。”
郭慎露出了老狐狸般的微笑。
终于图穷匕见了吗?
吓了我一跳,还以为是什么不得了的人物,原来就是个胆小如鼠的草包。
“郭公,我军的车马粮草前几日被黄巾所劫,不知郭公能否借我少许粮草?”张林拱手道。
“借粮?”
郭慎向着张林一瞪,原来打的是这个算盘。
叹了口气,右手拍了怕张林的肩膀,
“这,不是我不想借,实在是我家里也无余粮啊。
而今天下大旱,数千亩良田颗粒无收,我前些日子又将库中存粮借给了当地百姓,作为活命之用,实在是无粮可借呀。
不过尽管放心,就算我们自己不吃,我们也会想方设法给宁安省出个一百石来。”
借粮给百姓?放高利贷吧?
一百石?
这是打发叫花子呢?
张林仍没有发作,只是装作很为难。
郭慎见状,脸上的轻蔑之色更浓,笑道:
“既然宁安还没想好,那不妨先在我府中住下,好好领略一番我中原腹地风光,这可不是边地可比的,有些事情我们明日再谈。”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