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慎儿一手捧着照片,一手紧抓着衣襟,眼神中恐慌越来越甚,“不可能、不可能”
“叶女士,请问这照片中的女人是您吗?”刚才那个警察轻声问叶慎儿。
“是我!”叶慎儿恢复了几分理智,直觉得呼吸难耐,她缓缓抚上心口,将照片递给陈琛。
“那这照片中的男人应该是段若尘先生、也就是您的前夫了。”警察又问道。
叶慎儿低着头不语,可她悲伤的神情早已出卖了她。
“警察先生,请您直接说重点!”陈琛将照片还给了那个警察。
“事情是这样的,昨天早晨,有人在一郊区海边发现一具男性尸体,便立即报了警,根据我们警方的调查,这名男子年纪约摸二十八、九岁,双腿似曾有过创伤,在他衬衣口袋中找到这张被海水浸泡过的照片,也就是这张,我们根据死者的体形、特征和面貌,判断该男子名叫段若尘,又根据这张照片找到了叶女士您……”警察后面说什么,叶慎儿也完全听不进去,只觉得眼前一黑。
段父段母和段若轩赶到蓉城医院时,已是深夜。
那晚,段母哭得肝肠欲断,全程由段父和段若轩扶着进的太平间,段若轩的眼里也有着浓浓的悲伤,他看到叶慎儿和陈琛后,稍稍点了点头,并未多言。
“陈琛,我们离开吧!”叶慎儿见这里已经没有她的事了,转身对陈琛道。
“好!”陈琛点了点头,扶着叶慎儿离开太平间。
“陈琛,今天降温了吗?我怎么觉得比昨天更冷了呢?”走出医院时,叶慎儿强忍着溢出的眼泪,轻声问着陈琛。
“温度还是一样的,可能蓉城的天气是要比湛阳的天气冷些吧!”陈琛说完脱下外套给叶慎儿披上。
“陈琛,你说段若尘为什么会选择以这种方式离开这个世界呢?”叶慎儿又问陈琛。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他如果觉得活着不如死去,死了,或许是一种解脱吧!”
“他有死去的勇气,为何又没有活着的勇气呢?”
“他不是没有活着的勇气。”陈琛走到路边,点燃一支烟,猛吸了两口,“他只是没有失去的勇气。”
叶慎儿杵在那里簌簌发抖,她转身,凝望着医院,她们刚刚出来的那个方向,又凝望远方,那延绵不断的海域,有个声音悄然问道:若尘,原来你早已经有了轻生的念头,你让段若轩带给我的那封信中就已经有了离别的味道,那绝笔二字那般的显目,可是我却没有察觉出来,你这分明是要用你的死来让我永远记住你,又分明是在用你的死来阻止我和司徒允哲结合吧?
回到湛阳后,叶慎儿更是闭门不出,直到段若尘的葬礼结束后,她才稍稍恢复正常。
她和陈琛去蓉城的那天,司徒允哲同时赶去了蓉城,只是他没有见到段若尘,却见到了昏厥中的叶慎儿。
对于段若尘的死,他也感到格外震惊,那次在包厢中,他说希望永远不要再见,可是那只是一时气话,如今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就这样从世间消失,在他心里,是如何都无法释怀的吧,他的慎儿,那般的善良,也定然无法承受这样的事实,可是躺在里间的那个人,和他未能来到世间的孩子一样,已阴阳相隔。
罢了,他们之间所有的恩怨,都因为他的离去而结束吧。
他们三人,已认识了十年,却也相爱相杀了十年,如今,他黯然离去,用死来为他的人生划上句号,他和叶慎儿的人生又该如何收场?
段若尘的葬礼那天,陈琛和林宣开车过来接他和叶慎儿,在葬礼现场,他们碰到刚刚能下床活动的乐正东正由人搀扶着和乐父乐母一起来了现场,双方打了招呼后,一同进了墓地,只是叶慎儿却被远远地堵在了墓园外。
叶慎儿并不生气,对于这样的待遇,她并不意外,如果段母真的让她去祭拜了段若尘,那才叫意外。
叶慎儿直直地挺立在墓园外的台阶上等待的时候,墓地传来囡囡撕心裂肺的哭声,于是她的心又跟着揪了起来,这两天囡囡被段若轩接走了,作为女儿,她的亲生父亲,肯定是去要送最后一程的,只是囡囡的声音分明是沙哑的,可想而知,她这两天一定不好过。
“小叶”突然,一道苍老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叶慎儿回头,见是陆震淳,“陆老,您也过来了。”
陆震淳朝叶慎儿点了点头,“怎么,她不让你过去?”陆震淳一看叶慎儿孤零零地立在墓园外,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其实,不进去也好!”叶慎儿点了点头,见陆震淳精神状态特别差,他那般疼爱段若尘,这对他来说,也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吧!
“陆老,我送您一程吧!”叶慎儿上前,想搀扶陆震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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