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允哲见叶慎儿那副别扭的神情,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他立即起身,轻轻掀开了被子,又拦腰将叶慎儿抱到了洗手间,却不肯出去。
“你出去。”叶慎儿窘迫地催促司徒允哲离去。
“那我就守在门口,你好了叫我。”见叶慎儿坚持,司徒允哲只好出了洗手间。
重新回到床上后,司徒允哲倒了杯温开水给叶慎儿漱口,又拿脸盆倒上温水给叶慎儿擦脸,“对了,昨晚大妈还是打来了电话,老人家哭得伤心欲绝,硬是吵着要过来,陈琛劝了很久才劝好。”
“哦!我本来不想让陈琛告诉他们的,可是就是忍不住想大妈了。”叶慎儿顿时心生歉疚。
“我知道,如果妈咪也像大妈这么健康就好了,她可以日夜守护着你。”司徒允哲停止了手中的动作。
“妈妈一定会好起来的。”见司徒允哲这般愧疚,叶慎儿又安慰起司徒允哲来。
“我也是这么想的,前几天,爸爸还说她的手有些知觉了呢。”
“真的?那等我出院后,一定要回去看妈妈。”叶慎儿吃惊问司徒允哲。
“嗯,我陪你一起回家看她。”司徒允哲点了点头,这时,从隔壁房间传来一阵清香,“饿了吗?要不我先倒点汤给你喝,这是爸爸昨晚临走时托旁边饭店给你炖的乌鸡汤,天快亮时才送上来,还是热的。”
叶慎儿点了点头,司徒允哲先帮叶慎儿把床头摇到舒适的位子,又盛了汤在床边坐下,用汤匙舀了一勺子在唇边试了试温度,“还有些小烫,一小口一小口喝不会烫到,来,张嘴。”
叶慎儿顺从地张开了嘴,一碗汤竟然喝了个底朝天,心满意足之际,硬是耍赖要司徒允哲勉强喝了一小碗。
喝完汤后,叶慎儿让司徒允哲躺到床上陪她聊天,司徒允哲脱了鞋子躺上窄小的床,怕挤到叶慎儿,他只占了床的边缘。
“阿哲,我们的婚礼就改在明天好不好?我想我坚持着,一定能够完成的。”叶慎儿把玩着司徒允哲修长的手指。
“傻瓜,我就算再混蛋,也不能让你这么糟蹋身体啊,昨晚你脱离危险后,我已经让陈琛帮忙通知所有亲戚把婚礼给延后了,等你身体恢复后,我们再举行婚礼也不迟,我要你做个最美丽、最强壮的新娘子。”
“你延迟了吗?为什么不和我商量?”叶慎儿得知婚礼已经被推迟了,气得朝他挥起了拳头来。
“只是延期嘛,又不是取消,我应该是最不情愿的了,可是比起你的身体,什么都是小事。”司徒允哲可怜兮兮地握住叶慎儿软绵绵的拳头,一脸委屈。
“对不起,都怪我,不应该逞强,不应该自作主张跑来芦州找段母理论的。”叶慎儿说着说着眼圈就红了,“你一定很难过,很失望对不对?”
“自然难过了,这可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司徒允哲眼神黯然,随即又故作豁达地安慰起叶慎儿,“不过我们都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
叶慎儿不语,对于司徒允哲这般牵强的安慰,她心中更是愧疚万分。
“慎儿,爸爸昨天临走时说,他一定要为我们的孩子讨回公道。”
“不可”叶慎儿惊呼,“阿哲,爸爸早已不过问世事,那两家人你不是没见识过,怎么可以让他也卷入这场纷争呢?”
司徒允哲低头不事,随后抬起头来,朝叶慎儿勉强一笑,“爸爸说那两家人欺人太甚,我们司徒家,也不是吃素的。”
“你没有劝他吗?如果爸爸还年轻,我自然没意见,可是他现在年纪大了,又要照顾妈咪,不行,我坚决不同意。”
“我知道你是怕对莺歌和司徒家有影响,也是替段若尘和囡囡着想,我会劝阻爸爸的。”司徒允哲神色黯然,“不管怎么样,先等你身体大好后,我们再从长计议,而且爸爸并不是冲动之人,我想他做任何决定都会同我们商量的。”
“那我就放心了。”叶慎儿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可是我们都很清楚,梁家如果从中作梗的话,就算是打官司,我们极有可能败诉,而且耽误时间。”
“可是我们总要试上一试的,我就不相信这世上没有正义和公理存在,你的律师团队准备得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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