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一柔一夜未睡,直至清晨,她才迷迷糊糊的靠在床头小憩一会。
不知睡了多久,感觉有人轻捏她的脸。
“饭吃的少,觉倒挺多,太阳晒屁股了,还睡?”
听到那熟悉的嗓音,孙一柔攸的张开眼,看清厉伟那张凌厉却眼含笑意的脸,先是高兴了下,接着下意识的拍开他的手,后退到床头。
厉伟的笑容僵在脸上,看了眼举在半空中僵硬的手指,缓缓垂下,眯着眸,狐疑看她:“怎么了?一天不见,吓傻了?”
孙一柔也觉得自己的反应太大了,低着头,咬了咬牙,沉默着从床的另一侧走下。
厉伟深吸口气,脸色沉下,几个大步绕到床的另一侧,抓住她:“到底怎么了,说话!”
孙一柔咬唇,抬起头,眼圈红红的一脸委屈看他。
厉伟虽生气她态度上的转变,可是一见她的眼泪,男人就一点招都没有了。
叹了口气,将她搂进怀里,轻抚她的头发:“真吓到了,这么胆小?”
孙一柔推开他,快步走进厨房。
厉伟跟了过来,转过她的身体,抵靠在灶台上,低头就要吻。
孙一柔快速扭开头,大喊一句:“别碰我!”
她的疏离,她的抗拒,她的冷漠,厉伟尽收眼底。
“才一天不见,就不让碰了?”
厉伟的眼前闪过今早在小区里被人指指点点的画面,他是劳改犯的事实已经在小区里传开,当然,一直和他走的很近的孙一柔也成了被人诟病的对象。
所以,她觉得丢人了?
厉伟放开她,后退一步,侧身抵靠在水池边缘,从裤兜里摸出根烟。
“我让你丢人了?”
他双腿交叠,慵懒的点了根烟,晦涩的吞吐一口。
孙一柔吸吸酸涩的鼻子,口不应心的答:“是。”
呵,果然!
厉伟举起夹着烟的手指捋过头顶,冷笑,漆黑如墨的眼眸盯着墙角:“从你认识我的那一天,就该知道我是什么人。”
“我现在后悔了,行吗?”孙一柔咬牙:“我受不了别人的白眼,受不了别人在我背后议论纷纷,指指点点,厉伟,我和你本就没有关系,请你放过我,好吗?”
没有关系?
厉伟扯过她的手:“没有关系,你就可以让我亲……”
“那是你强迫……”
孙一柔的脸胀的又红又紫,又羞又怒,用力甩开他的手,不愿多说,转身就走。
厉伟追上她,正要开口……
一阵手机铃音响起,厉伟快她一步夺过手机,看到屏幕里的画面,目光睁裂,额骨的青筋几乎爆出。
“这就是你的理由?”
孙一柔夺过手机,看到一个匿名号码发来的彩信,正是昨天她被季沫新压在床上的一幕,由聂佑琳拍下威逼季沫新离开。
现在,那些照片就这样明晃晃的出现在她的手机里。
孙一柔白了脸,百口莫辩,口齿颤抖的说不出话,踉跄着后退一步。
“昨晚你们做了什么?”
厉伟捏紧她的下巴,冷嘲着逼近。
孙一柔由最初的慌乱变成蓦然,狠狠闭眼,她知道聂佑琳的目的。
硬着头皮,强行压下心口的忐忑与不安,怒道:“与你无关,请你离开。”
“与我无关?”厉伟停下脚步,咬紧牙根。
牙根磨的声声作响,害怕自己的怒意又会像上次那样伤了她。
眯眸,松开手,后退一步,将手插进裤兜里,沉默着转身离去。
直到房门砰的关上,孙一柔才瘫软着靠在墙壁上。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孙小姐,我想你也猜到了,嘉傲是我和厉伟的孩子,不管我和厉伟怎样,嘉傲是他的至亲骨肉,这份血脉亲情是怎么也断不了的,总有一天,他还是会回到我们身边,到时候你怎么办
而且,我还听说孙小姐的母亲就是插足了别人的家庭后才会带着你嫁给孙文,之后被人指指点点戳着脊梁骨生活,最后得了脑梗和心脏病,大家都说这是报应,孙小姐,我想你不会像你母亲那样也要成为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吧
哦,对了,我再提醒孙小姐一句,季沫新是因为你才会伙同乔丙良陈项陷害厉伟监守自盗,厉伟不过是个小保安,凭季家在罗湖的地位,想对付他轻而易举,如果你还想和厉伟在一起,难保下一次他不会做出什么更卑鄙的事来
孙小姐如果真的在乎厉伟,就该知道哪条路对他才是最好的,现在除了我,没有人能帮他,他再坐一次牢会有什么后果,你可曾想过
孙一柔抹了把脸,看着这空荡荡的阁楼,鼻尖酸涩不已。
拿出手机:“姚迪,咱们社区医院要去边远山区义务救助的活动,咱们物业有多少人报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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