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国谈乘坐马车,在马车咯吱咯吱声中回到了自家府邸。
马夫恭敬的爬在地上,将后背高高拱起,迎接着他主人的到来。
杨国谈踏在马夫后背之上,天空黑暗,寂静无声,杨国谈抬头环顾四周,稍稍有些疑惑,不过随后在侍从的恭维声中进入到府中。
杨国谈回到书房,老妻亲自为杨国谈端上一盏热茶,杨国谈道:“夫人,你且回房休息吧!老夫还有一些事情。”
杨夫人当然不敢违逆杨国谈,蹲了一个万福,带着侍女退了出去。
很快,杨国谈的长子杨丰德还有族弟杨国明、杨国真,杨丰德在军中担任曲军侯,杨国明担任校尉一职,杨国真担任士曹一职。
左家的掌门人如今担任户曹的左愈,胡家如今担任曲军侯的胡琰,共计五人齐聚杨国谈书房。
“你们刚从军中回来,现在有什么消息吗?”
杨国谈后天大成之境,如今竟感觉到一丝疲惫,放下手中茶盏,询问道。
杨丰德拱手道:“父亲,钟叔三人还有钟军侯(钟载)都被压进了大狱,刘...少将军命录事参军马伟、军司马聂境、法曹周传审问三人,高辅、高弼两兄弟亲自把手监牢,如今实在探查不出什么消息。”
“高辅、高弼这俩刘家的狗,真是油盐不进!”曲军侯胡琰恶狠狠道,显然是受到过高家兄弟的气!
“好了,高家兄弟乃是刘子烈的亲信,如果不是兵马有限,依照他两后天大成的境界,早就担任曲军侯了。”杨国谈摆手道,显然对于杨国谈来说,高家兄弟担不担任曲军侯只是一件小事而已,不值得拿来过多的讨论。
“现在老夫就想知道钟辉到底隐瞒了什么?那些刺客难道真的是他派遣出去的?咱们四大家族同气连枝,你们就没有听到一丝的消息?”杨国谈终于失去了往日的淡定,钟家的背叛才是对杨国谈这位本土系首领最大的侮辱。
左愈与胡琰皆摇了摇头,显然在如今的局面之下,他们不敢有丝毫隐瞒。
“如果钟家真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是要把咱们架在火上烤啊!”左愈开口说道。
“咱们应该想个办法。不能坐以待毙啊!”胡琰大声道。
“什么叫坐以待毙?如今大敌当前,刘子烈还要拿咱们祭旗不成?”杨国谈怒喝一声:“鹰扬将军是国家重臣,咱们还能反了朝廷不成?如果钟辉真的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证据确凿之下,就算真夷了他钟家三族,咱们也只能在旁边看着。”
“可如果钟辉钟载死了,就会空出来一个曲军侯的职位,这可是掌管两千兵马的要职,整个乐安府曲军侯也不过十人的编制,这个职位刘子烈恐怕不会再交给咱们四大家族了,这样咱们的势力又将弱了一份,如今乱世之下,没有兵马存身,如何能行?”杨国明急道。
“兽人攻城日渐猛烈,就连刘将军的武艺都尚且不能存身,如若城破,吾等性命尚难保存,所谓的曲军侯之职位更是那水中月镜中花,此时咱们理应团结一致,共克难关才是...”
杨国谈还是有大局意识的,虽然与刘氏父子的矛盾日益激烈,但乐安城不存,这些所谓的矛盾还有什么意义?
“钟氏那边怎么办?”
胡琰问道。
“如果钟辉真的派遣刺客行谋逆之举,就算咱们四大家族同气连枝,那老夫也绝不姑息,顶多恳求刘子烈饶恕钟氏不知情的家眷吧!其他的,且等以后再说吧!”
杨国谈捏了捏眉心,愈加疲倦,众人见状,也纷纷带着太多的担心和忧虑离开了。
而此时的刘子烈也在耐心的等候着结果,一时间竟有些百无聊赖,问身边肃立的刘备:“玄德,可与为兄下一盘围棋如何?”
刘备笑道:“那兄长可得让我一些,我棋艺属实不精啊!”
“我也是个臭棋篓子,来吧!”刘子烈来了兴致,招呼仆役为两人准备围棋。
时间一点点过去,刘备蹙着眉头,着实拿不定注意,实在是不知道下哪一步能让自己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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