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一天地一年,日升月落春秋变。
时光荏苒岁如梭,白驹过隙韶华淡。
清风枯坐万寿山,明月止息五庄观。
寿元将尽命难脱,不知来生可再见。
且说路明非听得七弟官讳,暗自思量道:“不知这二位是与七弟有旧,还是有仇?”
未及答言,便听清风斥道:“贤弟休呈口利!那孙大圣与师父八拜为交,结为兄弟。按辈分该称师叔,你如此无礼,若教旁人以为师父不通情理,颠倒无序,你大罪矣!”
那明月当即闭口不语,面露悔意。
路明非听得心喜,暗道:“原来还有这般机缘,我倒不知。”
他忙道:“实不相瞒,在下出身花果山十洲之泉,乃是天生蛟龙得道。昔年在花果山地界为王,曾与悟空等六人结金兰之谊,兄弟之情。他还得唤我声二哥哩!”
那清风明月一听,急忙起身,稽首道:“晚辈不知前辈身份,方才多有得罪,还请念弟子年幼无知,恕我二人之罪。”
路明非忙以手相搀,言道:“二位不必如此,快快请起。我早闻镇元大仙威名,但无缘拜会。此番倒是托了我七弟之福,与尊师攀上了亲。”
他有意人参果,故如此言语,实在攀套近乎也。
只听那清风道:“想当初大唐太宗年间,孙大圣师徒四人途经于此。得观音大士撮合,与家师八拜为交,结为兄弟,在观中盘桓数日,曾在闲谈中谈及昔年占山为王之时,七大圣结义,语多向往。”
那明月又道:“前辈方才言道是天生蛟龙之体,想必便是覆海大圣蛟魔王喽。”
路明非点头道:“正是。昔日年少轻狂,言辞傲兀,让二位见笑了。”
那清风道:“前辈何出此言?孙大圣曾对我等言道,这七圣中若论变化多端,神机难测,他大圣忝为魁首。但论骁勇善战,力大无穷,那大力牛魔王可与他对手;论兴风布雨,水战深潜,他远不如前辈也。”
路明非心下暗笑道:“那猴子水下功夫着实榔槺,此言倒是不假。”
但他心中惦记人参果树,便未多言此情,只问道:“我方才听你言道,观音大士撮合,可是南海紫竹林落伽山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么?”
清风虚施一礼道:“正是。当年我兄弟二人年幼,言语怠慢,惹恼了孙大圣,才使得他一怒之下推倒人参果树,遭得大祸。”
路明非心中一惊,暗骂道:“遭瘟的猴子,怎得如此莽撞?那灵根乃天下独有,别处难寻,这一推,岂不是断我今日之路?”
他关心则乱,过了片刻,方才想道:“他若真毁了灵根,如何能与镇元子结交?况且观音菩萨还在,那人参果树必还有救。”
果然,那清风又道:“家师与孙大圣赌斗,限三日为期,寻得个医树的仙方。那大圣径游蓬莱、方丈、瀛洲三地,一无所得。所幸南海观音大士慈悲,佛光驾临,以杨枝甘露医活灵根,这才促成家师与大圣兄弟之谊。”
路明非这才放心,说道:“原来还有这番周折,我近来潜心修炼,与兄弟们走动倒也少些,实是不知。”
他眼珠一转,又道:“不知这人参果树现在何处?在下见识短浅,无缘得见此等灵根仙树,心中向往,可否引我一观,了平生之愿?”
却听那明月叹了一声,摇了摇头。
路明非心道:“尔等也忒小气,话也不讲,便即拒绝,甚是无礼。”
清风观他神情有异,知他心生埋怨,忙道:“前辈明鉴,非是我等小气,实是无可奈何。前辈无此福源,迟来了一步。”
路明非心中一动,暗道:“此中还有勾当?”便道:“此言何意?”
那清风也长叹一声,便道:“劳烦前辈随我兄弟二人前去一观,便自明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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