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他夤夜不息,及至旭日东升,鸿蒙之气浓郁,便即取出金丹。
霎时间光华照耀,暗香盈室,惊得一旁路鸣泽自梦中醒来,絮絮自语道:“开饭了?什么东西这么香?”
路明非恐他打扰,使法力变出一只瞌睡虫,屈指一弹,自路鸣泽鼻孔钻入。
只见他登时鼾声如雷,复梦周公而去。
路明非哑然失笑,暗道:“我如今法力十不存一,也就是他嗜睡,换了旁人也得费我一番周折。”
现下无人打扰,路明非平复法力,捻住金丹,放入了口中。
那金丹入口即化,霎时如火灼身,一股暖流游遍四肢百骸。
路明非顿觉神清气爽,上至泥丸宫,下至足底板,每穴每窍,都似大门敞开,将那天地之气、氤氲鸿蒙,尽数吸入丹田气海。
他不由得长啸一声,直惊得四邻不安,百兽藏头。
“路明非!你发什么神经!”
婶婶哐一声推门进来,却是一愣,但见房中明非无影,只有路鸣泽一人正自酣睡。
窗棂大开,隐约约有青光自窗外闪过。
那青光正是法力大增的路明非,只见他施法“御风”,纵上云头,俯瞰城野,见高楼大厦如土丘,来往行人似蚁虫,心下喜不自胜。正是:
气如松柏郁葱葱,御风招云飞举空。
会凌绝顶众山小,无极大道自此通。
欢喜多时,即招来一朵祥云,腾云驾雾,在城中环绕。
约两刻有余,将城池游览一遍,复归家中天台,心中暗道:“想我原来御风驾云,虽不及七弟一个跟头十万八千里,却也能朝游北海暮苍梧。如今不过绕城一围,却花费这些时光,唉,这修行终不是一蹴而就之事。”
他即定了定心,平复心绪,化作一只苍蝇,复归家中。飞至屋内,路鸣泽还未清醒,他回归本相,便闻婶婶言语自门外传来:“路明非那小子不知道去哪儿?窗户还开着,他不会跳楼了吧!”
路明非心中暗笑,收了瞌睡虫,即推门而出。
只见婶婶正拉着叔叔言语,见到路明非后大吃一惊,叫道:“你你你!你去哪儿了?”
路明非状作懵懂道:“我一直在屋里。”
婶婶双眉紧锁,支吾道:“我明明……”
叔叔明显还未睡醒,迷糊糊道:“做噩梦了吧?”
他轻拍婶婶肩头,复归卧室而去。
“睡睡睡!你就知道睡!”婶婶怒火中烧,矛头另转,“还有路鸣泽!起床了!”
喧喧闹闹,言语絮琐,正是红尘烟火,凡间人家。
路明非暗中轻笑,回房换好衣服,下楼直奔丽晶酒店而去。
今天正是卡塞尔学校面试之时,路明非法力大增,心中有底,暗道:“哪怕此行是鸿门凶宴,我也能全身而退。且让我看看尔等有何计较?”正是:
多日谨慎寸步琢,富贵险中求为胜。
此行赴会当留意,不知是吉或是凶。
金丹即成法力增,霞举飞升任翻腾。
我盼尔等休自误,免教生死命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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