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蒙紫气彩霞飘,正是天生地来造。
万炁本根称源流,吞吐日月着实妙。
暾将出兮照扶桑,旸谷甘渊金乌光。
常曦怀中冰轮镜,映照九州万国邦。
却说昨日晚景无话,直至次日平明,路明非一夜无眠,打坐修行。
取月玄光,得月华之灵;向阳吞吐,得日精之气。
如此内运周天,外引灵气,循环往复,便觉法力渐生,缓步增长,如枯木逢春、鸿雁归乡。
及至东方最后一缕鸿蒙紫气消散,他方才吐一口浊气,整衣下榻,漱洗清洁。
此时天方破晓,婶婶早起做饭,看到了路明非径往门口而去,奇道:“这么早去哪儿?”
路明非轻声道:“闲步漫游而已。”旋即出了房门,只留婶婶一人错愕。
丽景酒店距离婶婶家不算远,路明非缓步徐行,不过半个小时即看到一处高耸繁华的所在。
只是那建筑虽然华贵,却匠气十足,全无半点造化神韵,棱角分明,对路明非这种见惯了洞天福地、道藏仙府、名山大川的人来说,实在不值一哂。
他站在对面远远观瞧,暗运法力聚于双眼,口念真决,使了个“射覆”的法术。
只见双眸金光莹莹,目透铁石,直视向酒店之内。
这一看不要紧,三道朦胧胧蛟龙之气浮现而出。路明非一怔,锁定目光,驱动法力,细致观瞧。
只见那三人似乎是结伴同行,住在同一间套房,一男二女,年纪不大,都不过而立之年。其中一红发少女年纪最幼,不过双十年华。
那三人身上蛟龙之气似有非有,似无非无,驳杂不纯,似只是些蛟子虬孙,小辈而已。
路明非心中暗道:“龙生九子,各不相同。我等蛟龙之辈多性淫,子嗣众多倒也寻常。但大多都是与些鳞虫水族、飞禽走兽相配,少有与裸猿勾搭,暗结珠胎者。”
他沉吟道:“凡此类者,都是些古之帝王、凡间人皇,受命于天之辈。这三人有甚机缘,也能得此造化?”
看也看不出端倪,路明非将这三人暗记于心,收了法术,心道:“此界天机难测,世情古怪,所顾虑者并非多疑,看来今晚来此地探秘已是势在必行。”
想罢,他即复归来路,回到婶婶家中。
“明非出去散步了?”叔叔刚刚起床,打着哈欠,看见刚从外面回来的路明非,一时奇道。
路明非不置可否,只是道:“一天之计在于晨,叔叔也该早起半个时辰,多多有益。”
叔叔摆了摆手,“我可不比你们年轻人,没那个精神头喽。”
路明非便不复言,进房间拿了书包,扭身就要出门。
“你不吃饭了?”叔叔喊道。
路明非头也没回道:“辟谷。”
“看到没有?”婶婶端着菜走出来道,“这孩子现在就这个态度!反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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