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殿之中。
朱元璋端坐于龙椅之上,眼神犀利的扫视着众臣。
而在御前,还站着一人,便是前几天引起众臣愤懑的宋枫。
他今天又被朱元璋赐了御前听政,而大臣们再也不敢对此事有意见。
三日期限到了,河道上全部的涉事官员皆已押解京师审问。
胡惟庸上前道:“皇上,微臣已查明黄河溃决的原因,而且向皇上呈递了一份奏报。”
“黄河之所以溃决,皆是因为河道总督王春阳贪墨治河的银两,修建的堤坝十有九空,这才没能防住袭来的水患,导致无数百姓遭此厄难!”
“微臣也有失察之罪,未曾调派按察使前去河道巡察,这才给了王春阳这种狗官钻了空子,还请皇上给微臣官降一级,引以为戒,而王春阳以权谋私,按照大明律法,严惩不贷!”
朱元璋沉吟道:“既然已查明原因,那么可有应对黄河水患的良策?”
胡惟庸跪在地上,无奈摇了摇头:“恕微臣无用,不通河道之事,没法替皇上分忧,但微臣能举荐一人,通晓治河之道,能堪大任。”
“朕怎么不知,大明还有治河人才?宣此人进殿吧!”
片刻之后,一名穿着青色官服,獐头鼠目的中年男子走进殿内,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
“微、微臣乃平原县县令李振,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方才胡相说,你深知河道事务,可有什么治河对策?”
李振都不敢抬头直视朱元璋,吞吞吐吐道:“微臣所习治河之法,与……与当年的大禹治河方法相同,深挖河床,建造堤坝,黄河分支极多,纵横交错,只有效仿古人之法治河,才有效果,不然便是心劳日拙!”
宋枫直接听不下去了,急忙打断道:“大禹治水已是几千年前的事情了,现在的黄河更是今时不同往日,又岂能相提并论?”
“若真照着你的办法治河,那才是心劳日拙,朝廷每年才是把几百万两银子丢进河里不见成效呢!”
“现在的黄河有运河为支,治河就是治沙,只有束水攻沙,才可真正做到一劳永逸!”
而李振听到此言,直接站起身,冷哼道:“一劳永逸?你说的倒是轻巧,从古至今有谁能在河道一事上做到一劳永逸?”
“即便是李冰父子都不敢大言无当!你曾为朝廷治理过几次河?又可曾在河道上巡察过几次?”
“年纪轻轻怕是连黄河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呢,居然还敢大放厥词?”
李振的这些话让文武百官都震惊不已!
他一个小小的平原县县令,居然敢在皇上面前,呵斥现在正得宠的宋枫??
还真是初生之犊不畏虎啊!
殿内的满朝文武,皆在看着这出好戏。
李振开口狂怼宋枫,在文臣们看来真是痛快不已,总算是给他们出了一口恶气。
宋枫:“那你在河道上有什么功绩?为什么在河道官员的名单上没见到你的名字?”
“我……”
李振瞬间老脸一红,说不出话了。
说来也是惭愧,当初他也是河道上的官员。
但是在洪武三年之时,因为治水不利,被下调到了平原县当起了县令。
“你啥你啊?既然你在治河方面毫无出色的功绩,又凭什么在此夸夸其谈?”
李振脸色通红,磨牙凿齿问:“那你有什么治河功绩?倒是说给诸位听听!”
“我也并无。”
噗!
殿内的大臣们险些没忍住笑出声来。
在他们看来,宋枫就如跳梁小丑似的,完全就是来搞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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