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六,他是突然得了失心疯不成?”
顾若芸喃喃说着,心中已是气的咬牙切齿。
那个混蛋占了她那么大便宜,到最后竟然还想抹干净嘴巴不认账?!
“是疯了,我看他还疯的不轻!”
夏昌冷笑连连,眼中陡然蹦出杀机。
“该死的夏敖,胆敢叱骂于本宫,让本宫威严扫地,你这是在找死!”
顾若芸心中一惊,赶忙将夏昌拉入了里侧。
“太子,你疯了!这种话竟然也敢说出口!”
顾若芸一边小心翼翼的往外殿瞅了瞅,一边恨铁不成钢的瞪向夏昌。
“你可是堂堂太子,是大夏的储君,是大夏不久之后的……”
“他夏敖能疯,夏魁能疯,夏丰也能疯,但唯独你不能疯!”
“且不说能不能成功,即便成功了,你知不知道这会引发多么骇人的动荡与后果?”
“一旦有丝毫踪迹被人发现,那个位子可就彻底与你绝缘了!”
“更不用说,夏敖的背后是他们,而他们的背后可是我大夏三成还多的大军!他们若是发起狠来,鬼知道会发生什么!”
“就算他们没有丝毫证据,但只要怀疑到你身上,那他们肯定也会投向老三、老五的怀抱。届时,你还怎么争?”
被顾若芸这一番说教,夏昌也终于冷静下来。
他也知道自己方才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所以生出了一个十分危险的念头。
但哪怕冷静下来,他仍旧觉得无比愤怒与憋屈。
他可是堂堂太子啊,竟然被夏敖当着那么多权贵子弟的面无情鄙夷,一张热脸贴了一个老大的冷屁股,这口气他怎么咽得下?
当然,最最关键的是,夏敖的反悔让他错失一个无比重要的臂助,这有可能让他的储君之位遭受严峻挑战!
“那你说该怎么办?难不成就这样忍气吞声?”
夏昌阴沉着脸冷哼,眼中满是不忿与不甘。
顾若芸思忖一阵,随后咬咬牙道:“明日臣妾便去寻他,定要让他给个说法!”
“若是他真的食言而肥、出尔反尔,那太子自也不用对他客气。虽然杀不得他,但用其他法子整治他还有他背后的那些人,也未尝不可!”
夏昌沉吟一阵,思来想去也没有其他更好的法子,最终也只能点头。
“好,那就这样定下,明日辛苦东妃再跑一趟。”
话落,夏昌晃了晃脑袋,朝着顾若芸歉意一笑。
“东妃,对不住了,本宫喝的多了些,方才有些迷糊,吓到东妃了……”
说着,夏昌就想拥抱安抚。
顾若芸却是后退一步让开,眼神闪烁。
“太子无需道歉,臣妾能够理解。”
“不过今日家母让人捎信来,说是许久不见,有些想臣妾了,所以想让臣妾今晚回去小住几日。不知太子是否准肯?”
夏昌笑容微僵,有些尴尬的收回手后,温和一笑。
“此乃人之常情,本宫又岂会阻拦?东妃且去吧,对了,顺便也帮本宫代为问好。”
“自然,多谢太子体谅。”
顾若芸屈了屈膝,随后便去收拾东西。
她之所以要出宫去娘家,实是因为心里有些别扭,有些负罪感。
今日她与夏敖之间发生的事,是对太子的极大不忠。
所以,她想逃避几日,让时间来冲淡这种负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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