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京营提督朱纯臣奉旨参见,叩见吾皇圣躬万安。”
“臣,协理京营戎政陆完学奉旨参见,叩见吾皇圣躬万安。”
当两声场合接连于暖阁内响起,一脸忧愁惊惧的朱由检便已经快步走到了朱纯臣的面前,搀扶起后者言道:“国公可算是来了,朕,朕可算是等到卿了,还有陆卿家,快请起,快请起。”
朱纯臣爬起身来,看到朱由检如此惊慌失色,不由好奇问道:“陛下缘何忧心。”
站在不远处的王承恩就搭了话。
“国公爷、陆协理有所不知,城中,有奸贼要谋逆啊。”
才刚站起来的陆完学下意识啊了一声。
谋逆?
新帝才刚刚登基,而且一直表现的懦弱听话,有这样的皇帝,还造哪门子反啊。
“成国公自己看吧。”
朱由检取出一道‘周延儒’的密报递给朱纯臣,后者接过查看,也是大惊失色。
东林党这是疯了不成?
集结私军,勾结五城兵马司欲夺城门,封锁京师,而后合兵入宫,逼迫朱由检逊位。
“东林党人打算从宗人府里选一个幼童,废朕帝位,朕,朕何罪于天下,何罪于祖宗,竟遭致百官如此愤恨。”
朱由检一开口就掉下眼泪来,拉着朱纯臣泣声道:“朕知道朕躬德薄,不配大位,是故登基之后,潜心于深宫之中终日读学不辍,朝政大事悉数交付内阁、五军府。
缘何百官还是对朕不满意,竟要废朕而另扶新君,朕心惶恐惧不可堪,思来,只有卿可护佑社稷,还望卿看在先祖陪成祖靖难开国的感情上,帮朕一次吧。”
言罢,嚎啕大哭。
朱纯臣手足无措,只能一劲安慰朱由检,同时看向陆完学,示意其说两句。
陆完学于是开口道:“陛下但可放心,有臣等在,岂会给这些宵小之人逞凶为恶的机会,陛下莫忧,臣等这便出城,调集三军入城护驾。”
朱由检没说话,依旧大哭不止,最后也是上气不接下气的把着朱纯臣胳膊。
“朕一切,都听成国公的,都托付于成国公了。”
朱纯臣染了一袖子的眼泪鼻涕,此刻也不觉得恶心,反而内心狂喜,抱拳应下的同时,言辞凿凿。
“请陛下放心,臣,一定不负圣望。”
语落告退,带着陆完学离开。
走出皇宫之后,陆完学便面露兴奋之色:“国公爷,咱们的机会来了。”
朱纯臣此刻还有些担心。
“周延儒给陛下写的密报,是真的吗?他也是东林党人啊。”
“国公爷难道没听说南京的事?”陆完学见朱纯臣迷惑,便主动解释道:“末将有故交在南京,听他说,前段时间杭州抓了一个叫钱千秋的官员,这钱千秋能科举得中,完全是因为贿赂了钱谦益。
国公爷可知,这钱千秋如今在谁的手上?”
“谁?”
“南京礼部尚书温体仁!”
一番话让朱纯臣顿时恍然大悟:“所以你是说,东林党党内不合。”
“温体仁想借这件事弹劾钱谦益,其在北京必有同谋,说不准这周延儒便是。钱谦益担心温体仁将钱千秋送进京对他不利,意图谋反拥立新君。
想必存的便是贪孩童以久其政的狼子野心,却不想被周延儒暗中告发,而陛下年幼怯懦外无援手,东西两厂又被裁汰致使内无助力,自然只能依靠国公爷您。
如此我等就有了借口调兵入城而清君侧,保社稷。到那时,国公爷您就是救国之功臣、社稷之柱石。”
尽除东林党,随后权倾朝野。
一想到今夜之后,自己将位极人臣甚至独掌大权,朱纯臣便不由激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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