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哥哥,起床了吗?”
睡梦中,贺歌听到模糊的声音,但是因为困倦太深,便没有回答。
等到贺歌再次醒来的时候,窗外天色已经大亮,阳光铺满贺歌的全身,就像浸泡在热水中一样舒服。
贺歌坐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虽然昨晚睡得很晚,但是早上起来精神恢复的还不错,没有像以往那样,熬夜之后不论睡了多久还是精神疲惫。
贺歌揉了揉脸,起床走出卧室,在洗漱完之后,走到楼下看见正在看电视的贺月。
贺月听见身后的脚步声,转头看去,抱怨道“哥哥今天起的好晚,这都快中午了。还有你把衣服放进洗衣机里怎么不拿出来啊?我给你洗完晾了啊。”
“抱歉,抱歉。昨晚睡得有点晚,我忘记衣服的事情了。谢谢啦。”听到贺月的抱怨贺歌抓了抓头发,眼睛看向电视上关于世界各地出现的异能者的报道,坐到贺月身边然后问道“新闻里有说什么吗?”
“能说什么呀。谁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异能者,不过倒是汇总了不少的异能者视频。那些异能者一个个看似厉害的不得了,结果对上军队,不是死就是伤。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贺月坐在沙发上,一边吃着昨天买的零食一边说。
贺歌点了点头,这与他预料的差不多,然后又问“之前那个火人找到了吗?”
“新闻上没有提,应该是还没有吧。而且北海道那边也出现了一个异能者,具体是什么异能还不清楚,不过闹出来的动静不小。你要吃吗?”说着,贺月把自己手上的零食递向贺歌。
贺歌从包装袋里拿出几片薯片后示意已经够了,将薯片丢进嘴里后,含混的说“日本这效率也不行啊,其他国家或多或少的都拿下过异能者了,现在一个火人这么长时间都没搞定。”
贺月点头赞同。
就在兄妹两人吐槽政府发无能时,电视上播放了紧急新闻,原来是火男的身份被查到了。
火男出现的时候全身覆盖着火焰,看不清面容,而且当时汇鑫大厦死伤惨重,一时间也没有找到知情人,如今在已经安顿好的伤者中,有一位在汇鑫大厦8层,速达运输公司的工作人员透露出火男的身份,以及他出现时的场景。
镜头中,一位身穿病号服,脸上胳膊上缠满绷带的人用经过处理的声音向镜头讲述着当天发生的事情。
“我是速达运输公司的员工,昨天我在上班的时候听见前台有吵闹的声音,于是借口去洗手间的时候偷偷去看了看,我看见一个身上包裹的严严实实男人正在跟前台的木实小姐争吵,在在争吵中我听到木实小姐称呼那个男人为松田先生。这个姓氏很常见,一时间我也没想到会是他,直到木实小姐打电话通知了保安上来,在他们拉扯的时候我看见那位松田先生的衣服下面全都是绷带。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想起公司里的一个传闻。据说两个月前,我们公司一位运输司机在运输危险化学品时,出了车祸,导致全身大面积烧伤。但是住院的时候公司并不给他开工伤证明,因为据说那场车祸是远达集团的公子酒驾导致,对方当场身亡,那个集团花重金请律师把官司打赢了,因为这件事公司赔了不少钱。”
说到这里,工作人员轻叹一口气“也是他倒霉,要是对方不是这个身份,也不至于落到这个下场。我看见那两个保安已经把他架起来了,觉得没什么可看的了就离开去卫生间了,可没等我做多远,身后就传来一股热浪。我回头看去,松田先生全身都开始冒出浓烟。然后身上的衣服都开始燃烧起来,木实小姐被吓得大声尖叫,那两个保安,抓着松下先生的手臂也开始燃烧起来,在地上不停地打滚。然后火焰突然爆发,仅仅是接触到那股热浪就感觉皮肤要裂开,我赶紧跑到洗手间,打开所有的水龙头,把水浇在自己身上,这才留的一命。”
采访结束后,新闻中贴出了关于松田先生的信息:松田小石,速达运输公司的货运司机,驾龄二十年,四十一岁,未婚,于2012/10/4日晚22:18分,在板桥区一所前十字路口驾驶运有易燃物的卡车与远达集团公子时所桂三驾驶的跑车相撞,时所桂三当场死亡,松田小石全身大面积烧伤。经板桥区交警现场勘查,此次交通事故松田小石违规驾驶占主要责任,时所桂三的,远达集团就此次交通事故对速达运输公司提起诉讼,认为速达运输公司没有对员工进行道路安全培训,导致交通事故发生,故申请赔偿两千万日元,经法院审理,判处速达运输公司赔偿远达集团一千八百六十万日元。
看到这里,贺月皱着眉头说“一个有二十年驾龄的司机,怎么会道路安全培训都不合格呢?而且这和采访上说的根本不一样,不是那个什么时所桂三醉驾吗?”
贺歌神情没有意外,伸手又从贺月的薯片袋中,拿了几片薯片“谁知道呢,松田小石走神了,也许是时所桂三醉驾,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把这个火男赶紧处理掉。放出这些东西不就是想让大众把注意力放到松田小石的冤屈上来吗?没准还有人情愿说他太可怜了,不要杀他,这么一闹,给政府又能拖不少时间。”
贺月看着哥哥说的自己不理解的东西,下意识反驳“你说的什么东西呀。少看点那种阴谋论的东西。”
贺歌眉头一挑“呦,你还知道阴谋论呢?”
听着哥哥调侃的语气,贺月气急,躺在沙发里用脚踹向贺歌“你这是什么语气?看不起我?踹死你。”
贺歌词根不在乎贺月的那点力气,任凭那双白嫩的小脚丫踩在自己身上,还是用一副欠揍的语气说“哎呦,我哪敢看不起你呀。你考试成绩可比我高多了。”
见到贺歌还是死性不改,贺月把薯片袋子扔到茶几上,两只小脚丫蹬在贺歌脸上使劲的踩着。贺歌伸出手,抓住了那双不安分的小脚,用指尖在脚心挠了挠,本来还气呼呼的贺月不受控制的哈哈大笑,双腿不停地蹬着“哈哈,不要了,哥哥,哈哈哈,别挠。”
贺歌也没有太过分,象征性的惩罚了贺月一下就停止了挠脚心,故意恶狠狠的说“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了。”
贺月笑的眼泪都出来了,眨着湿漉漉的眼睛看着贺歌弱弱的说“不敢了,欧尼酱。”
这一下杀伤力有点大,贺歌触电一般收回了手,掩饰性的咳嗽了两声“咳咳,不敢就好,再怎么说我也是你哥哥,别一天天没大没小的。”
“哦,知道了。”贺月可怜巴巴的说。
“哼,知道就好。”贺歌转过头去看电视,不敢再看贺月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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