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路查看着,那些庄子里的农户,都在地里干活呢。
见到骑着高头大马,一路指指点点的两个人,赶紧上前来,打算询问两个人的来历。
这里是公主府的庄子,可不是外人随便就能进来的。
不过刚刚靠近,几个赤着脚的中年男人,就看清楚了王东宝:
“是咱们公主府的人。”
王东宝可不认识这些人,不过既然大家认识自己,那就好办了:
“这是咱们家郎君,是咱们公主府的男主人,都认清楚了。”
几个中年男子,慌乱的对着李玮在那里行礼。
李玮下马,对这几個人,直接就摆了摆手:
“都是自家人,别这么客气,我今天就是过来看看,有什么问题的话,你们随时找我说就行。”
虽然几个人还在疑惑,为何要称呼李玮为郎君,而不是驸马。
但是听到李玮这么一说,几个人连忙摇头,说没有什么问题。
都是被社会摔打过的人,他们怎么可能真的去说什么。
就是有问题,那也得憋着,不然的话,后续的报复,有他们好受的。
每个庄子上,公主府那边,都派来了管事。
那可是真正的豪奴,在乡间,都是横行霸道的主。
乡间的这些老百姓,都是依附与各个权贵的,哪里敢去得罪那些豪奴。
看着带着草帽,光着膀子,下身一条破旧的脏裤子,还把裤腿给挽起老高的农户,李玮叹了口气。
这是以前的皇庄,也是现在公主府名下的庄子。
这些农户的日子,根本就不用再去问,李玮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老百姓穿的衣服,都是自己家里织的粗布。
哪怕是粗布,他们也舍不得穿上衣,只是穿了一条裤子。
鞋根本就没有,都是赤脚。
他们自己编的草鞋,这些农户都不舍的穿,都放在地头上呢。
衣服能不洗就不洗,为何?
多洗几次衣服,这衣服就会被洗坏了,他们哪里舍得多洗。
这最底层老百姓的穿着,几千年来都是差不多。
有变化的,都是那群肉食者。
研究各个朝代的穿衣风格,根本就不能从最底层入手,那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
公主府建的富丽堂皇,每天的花销,这些庄子一年的收成,都不一定够的。
真要靠着这些庄子,来养活公主府的话,那连赵徽柔,都得跟着喝西北风去。
李玮一路查看着,地里种的,都是豆子。
王东宝之前说过,今年收上来的小麦,已经入库。
这是收完麦子之后,又重新种上的豆子。
一直来到那条引水渠边上,李玮就皱起了眉头。
这是人为挖出来的引水沟,一看就知道有些年头了。
只是看那淤塞的情况,还有那一点点的流水,李玮忍不住摇头:
“真的碰到干旱,这个可起不到多大作用。”
开个挖掘机过来,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把这条引水沟,给重新清淤拓宽。
只有到了那个时候,才可以称得上是引水渠,现在只能叫沟。
不管是引水灌溉,还是防洪排涝,这种引水沟根本就不够用的。
庄子里一个人影,在气喘吁吁的往李玮这边跑着。
等到了李玮跟前,胖乎乎的管事钱宁,身上已经大汗淋漓:
“小的钱宁,见过驸马。”
王东宝皱了皱眉头,不满的哼了一声:
“叫郎君。”
钱宁可不敢得罪王东宝,这位可是驸马身边的红人。
他一脸谄媚的笑着,在那里点头哈腰的认错:
“您瞧小的这张嘴,郎君,外面太阳毒辣,您看,是不是去庄子上休息一下?”
看了看钱宁,这家伙看起来白白胖胖的,跟个地主家的大少爷似的。
一看那白皙的皮肤,还有那干干净净的肉手,李玮就知道,这家伙在庄子上的日子过得不错。
最起码的,比公主府里,或者是李府里的人,要自在的多。
李昌平跟陈宽,都是黑不溜秋的,可没法跟眼前的钱宁比。
就是梁全一,也没有钱宁这家伙这么白净。
像钱宁这么白白胖胖的,在整个公主府里,除了那些侍女,再也找不出来第二个。
伸手拍了拍钱宁的肚子,全都是软乎乎的肉:
“钱宁对吧,看来,在庄子上,这小日子过得挺潇洒的。”
钱宁可是知道,眼前这位,完全就不是一个讲理的人。
看看已经来到庄子上,被打的凄凄惨惨的张承照与梁怀吉,就知道眼前的这位不是善茬。
面对着李玮,钱宁脸上的汗水哗啦啦的往下流:
“郎君,小的真没贪啊。”
这是不打自招了?
李玮倒是挺好奇的,他又没打算过来追究责任:
“咱们府里,就连梁副都知,都不如你的小日子滋润,这白白胖胖的,没少吃肉吧?”
“郎君,小的就是嘴馋,又喜欢吃鱼,一到夏天,就要变胖。”
钱宁那叫一个郁闷,他这种胖乎乎的体型,在这个时代,可是标准的富贵相。
只是你一个庄子的管事,竟然长的一副标准的富贵相,说不贪都没人相信。
面对个头高大,却又“瘦瘦”的李玮,钱宁更是欲哭无泪:
“郎君,这庄子里,不管是田地亩数还是产量,都是有定数的,小的哪里敢作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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