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靠给异族缴纳岁币,来祈求敌人赐予和平,这样的盛世……”
赵徽柔气的脸色铁青,把筷子狠狠的拍在桌子上:
“李玮!你是故意气我,故意侮辱我爹爹吗?”
李玮叹了口气,意兴阑珊的端起酒杯,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公主,我没有任何恶意,只是说一下自己的看法而已。
你既然不喜欢听,我不说了,从今往后,再也不说了!”
站起身来,认认真真的对着赵徽柔叉手一礼:
“感谢公主的晚餐,刚刚说了一些让公主不高兴的话,我再次向公主道歉!”
说完,李玮毫不犹豫的转身,快步离开了正堂。
看着已经消失的李玮,赵徽柔愣愣的看着狼藉的餐桌:
“小桃,驸马刚才说的那些,是不是真的?”
“公主,官家仁慈呢!”
小桃对着旁边的幼月点点头,她们两个亲自伺候赵徽柔吃饭:
“公主,那都是朝堂之上,那些大臣们的事情,跟咱们没关系,咱们先吃饭!”
“在他的心里,我就是个不知民间疾苦,生在安乐窝里,只知道锦衣玉食的公主!”
赵徽柔举起酒杯,同样也是一饮而尽。
她一点食欲都没有,她现在只想喝酒:
“爹爹为了大宋,都累成什么样子了,而我,却帮不上一点忙,还要被他李玮冷嘲热讽!”
“公主,驸马只不过是说的牢骚话而已,您何必当真呢!”
小桃给赵徽柔夹了菜,在她哀求的目光之中,赵徽柔这才把菜给吃了。
看到赵徽柔再次倒了一杯酒,而且还是如之前一般,直接一饮而尽,小桃只能再次劝说:
“您看,刚才驸马,不是向您道歉认错了吗。
他那么眼高于顶的一个人,不还是得向您低头!”
不说这个还好,小桃一说起这个来,赵徽柔就更加来气,她把酒杯直接就扔了出去:
“他那是向我低头吗?他那是懒得再跟我说话!
他觉得我什么都不懂,连跟我说话都是在对牛弹琴!”
赵徽柔自幼就被帝后宠爱,更是亲手教导她。
不管是赵祯还是曹皇后,那都是极度出色的人物。
再加上还有名师大儒教导,赵徽柔的骄傲,那是刻在骨子里的。
此时,竟然被李玮给鄙视了,这比李玮跟她打架更气人。
端起酒壶,不顾形象的直接用酒壶喝酒。
赵徽柔踉踉跄跄的来到门口,她就这么看着外面的景色:
“他白天是在报复我,可到了现在,他连报复我都懒得继续,他就是单纯的瞧不起我!
哈哈哈哈,他竟然瞧不起我,他看似谦逊,却又如同神灵一般,在俯视着所有人。
他说我骄傲,说我刚烈,可他自己却更加骄傲,他以为我感觉不到吗?”
“公主,驸马说的都是胡话,您怎么还当真了呢!”
小桃的劝说有些苍白无力,但她必须得继续劝说:
“公主,咱们不想那些,奴婢给您去捉萤火虫吧?”
“行了,你们不用担心我,我没有那么脆弱!”
赵徽柔摇了摇头,外面看的清清楚楚的,哪有什么萤火虫:
“我以前,从来都没有想过会跟驸马说这么多话。
从爹爹安排这门婚事开始,我就从内心里厌恶他。
想来,他也是不愿意的,所以才邋里邋遢,不修边幅,给人的感觉就是丑陋至极!
他宁可用这种自贱的方式,来表达对这么婚事的不满。
成婚之后,他依然如故,唯唯诺诺,直至今日被雷劈,在鬼门关走了一遭,这才开始反击!”
说完,赵徽柔举起酒壶,大口大口的喝酒,任由酒水流下来,打湿了身上的轻纱:
“可笑的是,我一直以为他是为了娶我,这才无所不用其极。”
再次举起酒壶,大口喝着酒,就连脸上都是酒水。
她现在根本就不在乎这些,只是一阵一阵的大笑:
“他的本性就是个骄傲的,却装傻充愣这么多年。
别人在他眼里,就是一群蝼蚁而已,他都不屑于去解释,更不屑于去同流合污!
你们看看他的眼神,这整个世间都不值得他留恋。
读书人,士大夫,满朝文武,包括我爹爹,都被他视为庸才!
李玮,你说我不寿,可你呢?你比我更甚!”
说到最后,赵徽柔直接变成了怒吼。
她顺手就把酒壶扔了出去,整个人都在那里疯狂的大笑!
疯了!
公主这是被气疯了!
小桃赶紧拉住疯狂的赵徽柔,她现在是真的怕这位疯狂的公主,做出什么更加出格的事情:
“公主,您想多了,驸马就是个癫狂的,他只不过是浑浑噩噩,什么都不懂而已!”
赵徽柔指着外面的夜色,人越发的有些疯癫:
“他怎么可能什么都不懂?你说他浑浑噩噩,那是他自己故意如此!
他宁愿浑浑噩噩,宁愿被世人当成痴傻之人,也不愿意娶我!”
说完,赵徽柔就软软的倒在了小桃的怀里。
“公主!”
“公主?”
“郎中,快叫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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