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二人望向自己，赵红缨看着手里的灵质，眼神中泛起一丝复杂。

“灵质，既是污染的源头，又是进步的基石，若华姐姐，你这有玉盒吗？”

柳若华点头，手仍旧伸到了余生看不见的背后，拿出了一个小盒子，递给赵红缨。

见余生的眼中还带着茫然，她一边将手中的灵质放入盒中，一边解释道：

“关于灵质的事，学部那边会教你，现在你只需知道，这东西对你未来有大用就好。”

柳若华看着余生仍旧是似懂非懂的表情，轻笑一声，将飘在她面前的彩色雨伞随手一招，抓起来扔到了背后，道：

“你这孩子倒是因祸得福，想来存在于你脑海中的那些阴霾，就是因为这个吧。”

“脑海中的阴霾是指？”

余生见赵红缨将灵质递给自己，迟疑了下后接过，低声道了句谢谢，然后朝柳若华问着。

“虽然我刚刚没有看清你的梦境，但还是能感觉出，你的精神世界很混乱，里面有污染残留的痕迹，不过别担心，现在污染源已经被你拿在手上了，影响应该会慢慢消失。”

说完这些后，柳若华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从刚刚的神采奕奕，成了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余生有点奇怪的看着她，上午就犯困，这神龙司是什么压榨劳动力的职场啊！

原来之前自己的梦境那么错乱，是受到这所谓灵质的影响，还以为所有人都会这样呢。

不过也不一定，其他人可不会像自己这样，能够拥有穿越的记忆。

赵红缨仔细听着，脸上的表情格外认真，待对方讲完，这才慎重地开口道：

“如此说来，这种精神世界的污染也会影响到记忆吗？但听姐姐之前的意思，污染源已经根除，这些后遗症应该是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

“影响记忆？”柳若华耷拉着眼皮，说话声细若游丝：“应该是的吧，别担心，问题不大，哈~好困喔……”

赵红缨点点头，伸手拉了余生一把，示意跟随自己离开。

“如此的话，就不打扰姐姐休息了，这便告辞。”

“嗯嗯，去吧去吧，红缨妹妹记得以后常找我来玩啊，司里的其他人都无聊死了……”

柳若华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怎后的那几个字，余生甚至都没听见。

此时他跟在赵红缨身后，一时没忍住朝身后看去，只见对方此时正摇摇晃晃的站起来，闭着眼睛朝卧室走去。

而每走几步，柳若华的身影就变得虚化几分，当她走到卧室门口时，整副身躯几乎已经变成了半透明。

见到这一幕，他心中大为惊异，而他旁边的赵红缨也注意到了余生眼底的震撼。

犹豫了下，他还是开口问道：

“那位若华大人，一般都是晚上工作的么？而且看起来，她睡着时，就像要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一样。”

“那就是追梦人承受的污染。”赵红缨看了一眼不耻下问的余生，一边带路一边解释道：“追梦人行走于梦境，自然会受到嗜睡的侵蚀。”

“而你见到的样子，就是身体逐渐归隐到所谓的梦界，具体是什么我也不太懂，总之，她现在应该是在不同人的梦境中穿梭。”

原来如此，得到能力，承受代价吗？

那么所谓武学，是不是也有这样的代价呢？

看着前面带路的赵红缨，余生本来要问，但还是没有开口。

想来这些知识，那个所谓的学堂中，应该会有人教的吧。

追梦人，行走于梦界，怪不得刚刚那位若华大人，说话间总有一股缥缈的感觉。

“等等，既然若华大人可以在此时归隐到梦界中，那岂不是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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