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赵红缨撇了他一眼,将手上的灰布包裹丢在桌子上。
余生望着她的脸,只觉得有点熟悉,但一时也没想起来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
宇文二颠颠的小步跑出了房间,偷偷往屋内瞄着。
“嗯?”
淡淡的冷哼响起,让他身体一抖,小心翼翼地合上了门。
见闲杂人等消失后,赵红缨这才转过身来,随便拉了张椅子,坐在余生对面。
“我是赵红缨,咱们见过的,在之前的山洞里。”
余生本就觉得对方眼熟,经过提醒后,恍然大悟道:“原来你是被抽鞭子的那个!”
对方脸色顿时一黑。
“那时,多谢你救了我,你看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绝不推辞。”
赵红缨的脸色这才缓和不少,开口道:
“当时你直视了不可言说的存在,本该由我亲手一剑崩了你,但你似乎没有遭受到污染,或者污染程度太深,我看不出。”
“所以你也先别忙着谢,检查一下自己的情况,看看身上有无异常,比如多了点什么或者少了点什么。”
余生脸色微微变化,下意识地伸手摸到了肋下。
还好,没有什么奇怪的改变,于是他摇摇头说: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没什么异常。”
赵红缨似是早有预料,对此没什么表示,只是稍一点头。
“其他方面呢?有没有什么奇怪的情绪,比如莫名愤怒或者悲伤,又或者耳边有没有若隐若现的低语。”
悲伤?我现在的确有点悲伤,因为回不去家了。
但这些很显然,和不可言说的存在,或者污染,没什么关系。
余生接着摇头,赵红缨追问道:“你是在县外乞讨时,被老母教的邪教徒抓去的,所以县里没有找到你的户籍,家中还有别人吗?”
原来山洞里的那帮人是叫做老母教,而且她还称他们是邪教徒,看来这所谓的元康帝国,也不是什么太平盛世啊。
算了,以后碰见他们还是躲着点吧。
余生下意识的想要摇头,但却突然僵在原地。
他只记得被邪教徒抓走之前,自己一直在平梁县周围的村落中乞讨。
至于怎么沦落成这样的,则是一概不知。
再往前的完整记忆,就是很普通的农户之家,而且这份记忆,也是断断续续的。
所以他也不知道,原身是怎么从农夫沦落成乞丐的。
此时突然被问到,自然是张口结舌。
“怎么了?”
赵红缨看着他欲言又止的表情,眉头微微皱起,背在身后的手掌在余生看不见的地方微微握紧,似是随时准备攻击。
余生在看到对方的表情后,暗道一声坏了。
自己刚刚苏醒,就被卷入了莫名其妙的祭祀,好不容易逃过一劫,还没来得及了解这个世界的情况,就被逼问有关过去的情况。
刹那间,余生想到了一个完美的解决的办法。
“其实,我感觉自己失忆了,只记得我本来应该是种地的,不知怎么就成了乞丐,然后就被邪教徒抓走了。”
说完后,余生的心情有点忐忑,他也不知道这种说辞,对方能不能接受。
“失忆?污染还有这种后遗症吗?”
赵红缨的双眼微微眯起,仔细观察着余生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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