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修的庭院里,景色宜人,假山、青松、水车、清泉,简朴而不失淡雅。
昏迷之中,炭治郎感觉到有人在大力推他。
“喂喂!快起来,你要睡到什么时候?!!”
他朦胧中醒来,发现自己倒在地上,鹅卵石铺垫的路面硌得脸颊发疼。
“在你身后的可是柱啊,别那么失礼!”
等他回过头,身后赫然站着六个人,还有另一个像蛇一样身体缠在一棵树上。
富冈义勇则站得远远的,好像不太讨喜。
作为罕见的柱之间的会议。
炭治郎包庇鬼妹妹祢豆子的事俨然成了这次议会的一个重要议题。
炎柱,炼狱杏寿郎长着一头红黄相间,形似火焰的头发,身材挺拔,充满朝气,说话时总是目视前方,十分认真,对于队员违反队纪一事,率先开口。
“没有审判的必要,违反队纪证据确凿,我们几个处理就好,对付鬼,斩首就是了。”
此话一出,炭治郎心里凉了半截,想要开口,下巴传来一阵剧痛,无法出声。
十有八九是在逃跑时磕伤了下巴,影响了发声。
这时又一位柱开了口。
他穿着华丽,戴着诸多宝石,音之呼吸里的最强战力,音柱,宇髄天元。
“既然如此,那就华丽的将鬼的头砍下来吧,让你们见识下华丽的血色飞沫。”
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就要被杀了吗?好可怜,恋柱,甘露寺蜜璃有些不忍,但觉得他们的决定并没有任何错误。
“多么可怜的孩子啊,出生本身就能称为一场悲剧。”岩柱悲鸣屿行冥流着眼里,他是个武僧,虽慈悲为怀,但在大是大非面前也赞同其他柱的决定。
其余的柱,或沉默不语,或心有不忍,但无一例外,都没有直接表明反对的意思。
缠在树上的蛇柱,伊黑小芭内忽然手指向不远处的富冈义勇道:“富冈也违反了队纪,为何没人将他拘留呢?”
富冈义勇仿佛没听到,依旧微低着头,沉默不语。
看起来好像十分高傲,颇有生人勿近的意味。
这样的态度让蛇柱有些火大。
最终还是蝴蝶忍出面解了围,道:“拘留就算了,反正也老实跟过来,处罚的事稍后再说不迟。”
“倒是这个小鬼,疼的说不出话来了。”她指了指想说话说不出的炭治郎。
从身上取出一瓶药水,拔下瓶口的软木塞,蹲下身子将药水送入炭治郎口中。
剧痛得到缓解,炭治郎终于能开口说话,急忙解释道:“祢豆子虽然变成了鬼,但是从来没有吃过人,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然而,话未说完,立马就被蛇柱打断。
“别在那胡说八道了,因为是亲人所以才庇护吧,所说的话根本不可信。”
一旁的岩柱继续流着泪,低头念了声“阿弥陀佛”,深为炭治郎感到同情,觉得这孩子太可怜,因为太过爱自己的亲人,连心智也被蒙蔽,唯有快点杀死祢豆子才能让这对兄妹解脱。
“光靠嘴说是没有任何意义,如果鬼不吃人,那便证明给我们看。”音柱平静道。
炭治郎还想继续辩解。
庭院的另一角,有人拎着一个木制箱子缓缓走了上来。
在场人一眼就认出这正是存放祢豆子的箱子。
风柱,不死川实弥满身的疤痕,一脸凶相,饶有兴致把玩着木箱。
烈日之下,好像根本不会在意里面的鬼是否会掉出来,会暴露在太阳之下被晒死。
炭治郎看到这一幕,眼睛都要突出来了,恨不得将箱子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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