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七十章 你是我的小野马(2 / 2)独步深山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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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经过鞠靖伊的时候,甚至不知道旁边有人呆立着。

“怎么样,陪我去喝一杯吧?”

鞠靖伊走了两步挡在了陈都翎的面前。

关于心情,关于求而不得的那些事,她觉得读了这么多书的陈都翎。一定比她懂的道理多。

“但是我一会儿还要回去看书...你怎么了?”

“今天演戏太投入了?”

陈都翎好像大脑有些不在线。

她嚼着嘴里剩下的零食,脑海里还留着爽文网文一般的剧本里,崇祯带着精锐埋伏皇太极,二人马上打了个照面的画面里。

这可是世纪性质的照面啊。

陈都翎现在只想快点往下看,看一看这个转世而来的崇祯,和女真最出众的天聪大汗之间,到底能怎样发展。

她这样整天沉溺在小说里的女孩子,好像大多数都神经大条,但是又温暖敏感。

她发现鞠靖伊的双眼红红的,好像是小白兔的红眼睛一样,忍不住的关切的询问了一番。

“没,刚才沙子吹眼睛里啦。”

......

月明星稀,夜里十点。

酒店的房间里没人开灯,一切光线任由太阳落山,而自然晦暗。

只有月色莹莹,从窗户照进房间。

朱昊和刘施诗都静静的在床上各自躺着。

他们心里都知道,彼此都没有睡着。

从晚上收工开始,朱昊试图无数次跟刘施诗搭话和解释,但都被刘施诗给冷漠无视了。

如果刘施诗是大吵大闹或者发火,朱昊就有十足的把握把她哄好。

但面对冰冷的冷暴力,面对那无声的谴责和控诉,他就像掉进泥沼里的葫芦娃大娃,有力也无处使。

朱昊终于又找到了当年还是朱由检的时候,面对周皇后的质问时候的被支配感。

朱昊还不能发火,好像这件事他没做错,但刘施诗也没有。

确实有几个瞬间,他和鞠靖伊之间的气氛暧昧了一下,这朱昊不打算否认。

但无论何时,刘施诗绝对都是他心中的唯一。

所以只能就这么陪着她沉默。

“是不是,我选择离开事业,来一心陪着你,其实选错了?”

隐约的黑暗中,刘施诗终于开口了。

她一直以来都不是一个敏感脆弱的人。

但在朱昊这,她却一直都强硬潇洒不起来。

过去对谁都表现的强硬潇洒,那都是因为没有谁是她真正在乎的人,现在她看着朱昊,她就知道她有了软肋。

她宛如一只受伤虚弱的小鹿,声音里带着喉头的呜咽。

“我是不是会慢慢变成你的笼中金丝雀。”

“你会不会也像我爸爸对我妈妈那样,慢慢的轻视我。”

“如果是那样的话,我还是继续去演戏吧。”

“不在你身边,看不见也不烦了。”

“你想我的时候,就来看看我。”

刘施诗把被子拉过头顶,想在轻薄的被子里紧抱那越来越少的安全感。

她心里越想越难过,越想越害怕。

小的时候她爸爸下海经商,那个年代的商人免不了的就是灯红酒绿。

而她的妈妈一面只能选择理解,又一面每天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整天以泪洗面。

她从小就害怕自己变成妈妈那样,所以长大后一直不争不抢人淡如菊,对男人也从不上心。

以至于刘施诗潇洒如斯,在外留了一个诗爷的外号。

可现在在朱昊身边,她越来越感觉到,这样下去她妈妈经历的事情,会在她身上发生。

小时候千百次的不理解她妈妈为什么还要委曲求全,现在她理解了,但是她拒绝自己变成那样。

即便后果是与朱昊分开,她也不能接受自己以后变成深闺怨妇,整日里自怨自艾。

“傻宝宝,那种事情绝对不可能发生。”

朱昊在黑暗中借着月色,轻轻把被子掀开。

他看着刘施诗挂着泪痕,一直抽泣的小脸,心里无限心疼。

朱昊不顾刘施诗的抵抗,一把将在被子里的她搂到自己身上贴好。

无论刘施诗怎么激烈挣扎,他的一双铁臂都牢牢的把刘施诗按在自己身上。

渐渐的,反抗和踢打消失了,只剩下颤抖的低声抽泣。

“傻孩子,你这样我心疼死了。”

“从我们在一起之后,你就一直一直,一直一直,一直一直,是我心里的唯一所爱。”

他在月色溶溶里对着刘施诗低语,轻轻吻掉她脸上冰凉的泪滴。

讲道理之前先缓解情绪,这是哄女孩子的第一点。

不然你就算有万种道理,女孩子都听不进去。

“我之所以希望你放弃唐人而加入莪的山河永明,就是为了让你跟着我一起工作。”

“你看啊,我们一起住剧组,一起拍戏,有我的地方就有你,我就在你眼皮子底下,还能掀起什么风浪?”

“这次只是看了几眼,聊了几次天,还都不是单独那种,就被你发现了。”

“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除了喜欢你,我还哪有别的空闲去跟别人闲扯?”

朱昊温柔的声音就像夏夜里的清风徐徐,吹入原本焦躁烦闷的刘施诗的心。

她用她不太灵光的小脑袋瓜一想,好像还真有点道理。

“我这不是让你避免活成你妈妈那样,才有的决定吗?”

朱昊紧紧抱着刘施诗,感受着她的态度和身躯都渐渐柔软,也慢慢用双手抱住了他肌肉紧实,正待一用的腰。

“而且你的小脑袋瓜那么蠢,不在我身边的话,万一让人骗了,跟别的男人去演亲密戏,我也受不了的啊。”

“你别看我这个样子,其实我比你更能吃醋。”

朱昊语调既深情又带着一丝调皮和不正经,但语气里最多的,还是不输给刘施诗的那份深情。

都说自古套路得人心,但朱昊觉得,最能动人的,还是深情与温情。

“...你那张破嘴怎么那么会说。”

刘施诗在朱昊胸口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她听着朱昊在月色里对她的低语,感觉有巨大的委屈一瞬间冲开了她的泪腺。

原来朱昊对她也不放心啊,他也把我视为他的软肋吗?

这种情话你早说嘛!害得我那么酸!

刘施诗一瞬间觉得一切都是朱昊的错,这个大混蛋真是坑苦了自己。

“我不仅会说,而且还要说,我跟你爸爸怎么可能一样!他那么矮那么胖!”

朱昊见到刘施诗情绪有点缓和,就马上又变回了不太正经的样子。

只要刘施诗肯说话,朱昊就有一万种方法逗她开心。

甚至有一万种想法把她气哭。

或者气笑。

毕竟老而不死是为妖。

“我不准你说我爸爸的坏话!”

“我爸爸的坏话,只有我可以说!”

刘施诗抡起粉拳捶朱昊的胸口。

“唔嗯...”

月亮睁着眼,星星在闪烁。

童话般的歌谣,在脑海里浮现。

「......」

刘施诗在黑夜里看着朱昊被月色镌刻出的高挺轮廓,脸上仍然平复不下的发烧。

刘施诗感觉幸福。

她用手指反复摩挲朱昊高挺的鼻梁,傻乎乎的笑着。

忽然,朱昊睁眼。

他凝视着刘施诗冰冰凉凉,白皙稚嫩的脸颊。

朱昊声音低沉,好像有直达脑海最深处的神奇力量。

“我要给你说的是...”

“你才不是我的金丝雀,你是我的小野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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