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烦真烦真烦!
哥哥?这里没有!这些场景能不能不要反复出现?
老唐极度烦躁,怎么每天都做这些梦。
“哥哥……那我走啦……”孩子低声说,声音渐渐远去。
可是不管多少次,他还是有些不忍心。
那个渐渐远去的声音,透着一股孤单,让人想到那个孩子远去的背影,像只被抛弃的小猎犬。
很主动的,周而复始的,说起了那些话。
“好啦好啦好啦!你家住哪街哪号哪门?你那个靠不住的哥哥叫什么名字?我送你回家!”
他翻身坐了起来。他在阳光中席地而坐。
一袭白衣皎洁如月,所见的是一朵白色的茶花在粗瓷瓶中盛放,隔着那支花,白衣的孩子手持一管墨笔伏案书写,一笔一画。
“喂,你没走啊?你耍我的吧?”他想说,却没有说。
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场景,那些每次欲言又止的说辞,却总是说不出口。
他很自然地做了一件事,桌上有盘青翠欲滴的葡萄,他从里面摘下一小串,隔着桌子递给那个孩子。
孩子抬起头来,眼睛里闪动着惊慌,像是警觉的幼兽,“哥哥,外面有很多人。”
鬼扯吧?这么安静的。
他想。
可是自然而然地,他说了另一句话,“也许会死吧?但是,康斯坦丁,不要害怕。”
“不害怕,和哥哥在一起,不害怕……可为什么……不吃掉我呢?吃掉我,什么样的牢笼哥哥都能冲破。”
孩子认真地说。
吃掉……你?
虽然你长得很白嫩,但是绝不代表你比汉堡炸鸡好吃啊,我中午才吃了一个。
怎么办,一想到这个口水又要流下来了。
他想。
可是他还没有回过神来,一颗硕大无比的倒三角形身上满布着鳞片,宛如两颗大灯泡的眼睛射出黄金色的光芒的头颅伸了出来。
老唐惊出了一身冷汗,他睁眼才发现,自己似乎只是靠着电脑打了个盹。
“这梦也太邪性了吧?”要是按中国话来讲,碰到这种事就得找周公解梦了。
有点可惜,这里是美国,找唐人街的大师们解个梦,收的费用少说也要几千美元。
而不是在中国一两百块钱,在街头找一个算命摊子,你把问题一说,我掐掐手指排个卦盘,高谈阔论,解一解卦,你觉得满意,我也挣到钱了,大家一拍两散。
卡塞尔学院图书馆,在地下深达40米的地下室,漆黑而巨大的屏幕突然在瞬间亮起,繁多的红色和绿色的小灯随着庞大的数据跳闪,屏幕在一瞬出现了世界各地的图片繁杂不停地汇集在一起,宛如一个硕大的棋盘。
硬盘灯、数据流量指示灯、主机频率指示灯都在以十倍的速度闪烁,而且越来越快,最后一种近乎疯狂的频率已经控制了整个地下室的节奏。
突然,这种运作停了下来,地下室空无一人,诺玛的声音似乎在某一瞬出现了疑惑。
“检测到疑似不明能量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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