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奴,休得前进一步。”
张鼐忍着背伤的疼痛,怒吼一声,带着二十多骑反冲锋杀向了建奴骑兵。
他手持钢刀以一副完全不要命的打法,直接如同一把尖刀插进了敌阵的心口。
由于天色太暗,建奴都统还真被张鼐糊弄到了,完全没注意到有两骑熄了火把偷偷溜走,而是着重于眼前这群敌军。
张鼐左右拼杀,趁着夜晚局势阵型混乱之势,在人群中杀了个痛快。
“哈哈哈哈,值了!值了!老子死之前还能拉这么多鞑子垫背,真是太值了。”
张鼐两眼发红完全忘记了背后的伤势,因为他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其背部之伤已然不足挂齿。
可是他还是明确的感觉到自己因失血过多,意识越来越模糊。并且麾下的二十多骑也基本上战死的差不多了,所以张鼐直接盯上了建奴都统准备解决掉此麻烦之人,为李自成断绝追兵。
“尼堪好胆,让爷爷来领教一下!”建奴都统见麾下伤亡惨重竟怒而抽刀斩向张鼐,可此举正是张鼐所求的,他完全就不理会这一击,嘶吼着将刀送进了建奴都统不设防的脖颈处,而建奴都统的刀也借着惯性,砍进了张鼐的胸口,可是却砍在了护心镜上,只不过剧烈的疼痛仍然使他伏在了马背上。
建奴统领就这样从马上跌落,一旁的大顺军老本兵见状,咬牙将张鼐的缰绳拉住,另一只手挥动马鞭,带着自家将军趁着敌军主将身死,局势混乱之际,冲出了重围,没了踪迹,而剩下的大顺军将士都英勇战死。
战后,没了主将的建奴军面面相觑,他们只能将村庄内的剩余百姓尽皆杀死以求泄愤,随即撤离回咸宁城而去。
而李自成没了追兵追击终于在亲卫的保护下脱离了大路,潜入进密林之中。
他们两人纷纷下马,摸黑朝着山内走去,多亏了乌龙驹颇有灵性,凭借着自己的夜视能力,带着两人走进了山中,但李自成还是不可避免的浑身都是伤痕,留下了血迹。
他们两人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天蒙蒙亮,身体承受不住之时,这才终于发现一座残破的道观。
李自成感到非常饥渴,乃至于心慌不已,只能与亲卫走进道观,随意找了个地方躺下,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他意识越来越远只感到天旋地转,突然穿越来到了崇祯十一年的河南,他此时刚刚走进罗汝才的大帐。
“李大哥所来何事?小弟我处理了一些军务,没成想大哥你也睡不着?”李自成抬头一看发现罗汝才正惊讶的看着自己。
“哼,少套近乎了,罗汝才你不会不知道自己犯了何罪吧?”李自成冷酷的笑着。
“啊?李大哥何出此言?小弟何罪之有啊?”罗汝才放下手中的毛笔一脸无辜。
“哈哈哈,别装了活曹操,你与贺一龙勾结左良玉的事儿已经暴露了,别特么给老子装模作样的,真恶心。”李自成狠狠的朝地上啐了一口。
“这-这,李大哥万万不可听信小人谗言,破坏你我两兄弟的关系啊!我若是想投靠朝廷不早就投靠去了吗?用得着先来投靠你?”罗汝才急了,他纵使再过奸诈,可是真没算计李自成啊。
“哼,别强词狡辩了,你马腿上印的左字就是证据!”李自成轻蔑的笑了笑。
“李大哥莫不是在与我取笑?马腿上的左是因为小弟将大营分为左右前后四营而标记的,怎就与左良玉有关了啊?”罗汝才满脸痛苦之色,他没想到自己算计别人无数,如今也有被算计的一天。
“来人,把人拿了!”李自成眼中尽是阴冷之色,他能没看出来此事是别人挑拨离间?但贺一龙与罗汝才在起义军中声望巨大且兵强马壮,他可不希望这两人哪一天突然夺取起义军的指挥权,这才未雨绸缪,顺势解决这两人。
听见声响,从他身后突然冲出来了一群士卒,虎视眈眈的盯着罗汝才。
【啪嗒】一个人头被丢到了罗汝才面前,正是贺一龙的头颅。
“哼,他将所有的罪行包括你的都招了,罗汝才!你死定了!”李自成呵呵一笑,提起钢刀。
“李闯将,李闯王!你翅膀硬了,不需要我们这些老兄弟了是也不是?”罗汝才一下子明白了过来,他凄厉的看着李自成。
“别说废话了,拉下去斩了!”李自成挥了挥钢刀,很是不耐烦。
“李自成!李鸿基!你个小人!你个背信弃义的小人!”话音未落刀光一闪,顿时鲜血迸溅,喷到了他的脸上。
血腥滑腻的感觉立马让他惊醒,他起身一看,发现还是在道观之中,可是亲卫却不见了踪迹。
多疑的他赶忙前去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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