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镇恶也左手持盾右手持刀,杀向了安远堡。
这一战打的十分血腥,不仅是东城门,其他三城门都杀得是血流成河。
因为攻城本就不易,尤其是凤翔军未带足够多的大型火炮,只能用人命来扛。
而东城墙之上,白镇恶也没有辜负牛成虎的期望。
他身形灵活,第一个杀到城墙之上,接过身后部下递给他的大盾,狠狠的将袭来敌军撞倒在地,随后利落的用钢刀了结其性命。
“杀敌!”白镇恶两眼发红,为了大好前程,他豁出去彻底不要命了,其麾下将士也都被此人影响,士气大震,他们死死的守在云梯登墙的出口,掩护身后同袍登上城墙。
“将军,这形势不对啊,传令兵传来消息,除了西城门,其他三城的城墙之上张贼的优势同样越来越大,末将以为咱们应当从城北杀出一条血路,逃入北边的松林堡,那里通道狭窄更加易守难攻,不似这安远堡丢掉了南部狭道之后,根本不好守!”
游击见局势越发的不好,再次忧心忡忡寻找邹子骞禀报道。
但邹子骞却不认同,他边指挥将士抗住进攻边怒气冲冲的看向游击道:“马的,你怎么又来了?我告诉过你,总兵让我死守安远堡,而不是松林堡,大西堡,这堡那堡跟我都没关系!丢掉了安远堡我必死无葬身之地,你懂不懂?何况突袭而逃说得轻巧,还不是冒险?”
“末将以为总兵并不会因此事怪您的,他将一半的兵马都部署在了古浪所就是为了让您依托地形节节抵抗,而不是将部队耗费在此地啊!”
游击真挚的向邹子骞谏言,却惹得他更加烦躁。
“滚出去!给我滚出去,只想着你自己,自私自利!”
邹子骞将砚台狠狠的砸在守将脸上,将他砸的满脸是血,灰溜溜的从城楼中逃了出去。
“将军不好了!东城门被攻开了,贼军杀进城了。”
游击刚出去没多久,满脸黑烟的小卒就慌慌张张前来禀报军情。
邹子骞顿时愣在了原地,他落寞的挥了挥手将传令小卒打法走,随即拿起兵器走出房门鼓起勇气准备前去抗敌死在战场之上,可是脑海中那个梦魇一般的身影总是徘徊在他的眼前,让他心中战战兢兢,不能集中注意力。
“贼将休走!兄弟们跟我杀过去。”
好巧不巧,邹子骞刚走出城楼就发现张弘义率部冲了过来,吓得他再无抵抗心思,直接带着亲卫溜下了城墙,逃回了安远堡的守备府。
见主将败逃,守军也都没了抵抗的心思,要么逃跑要么跪地投降。
齐牛衽与张弘义则趁机带领精锐顺着主路杀到了守备府前,将邹子骞围在了一栋房子中。
“贼将速速投降,还可饶你不死!”
张弘义叫了几声,邹子骞仍不愿意出来,还依托着房屋与麾下亲兵斩杀了几名冲进去的凤翔军将士。
“哼,不出来是吧!火箭准备!”
张弘义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大手一挥,从城头上缴获的猛火油就被将士们泼入书房之中,随后火箭射入书房,熊熊大火燃起,惨烈的嚎叫声传了出来,过了一会儿彻底没了动静,齐牛衽这才命人救火。
……
大胜之后,安远堡城外大帐之内,张鼎正举杯遥敬此次立下大功的张弘义与白镇恶。
张弘义满面红光,接受者同僚的祝福,左正茂也大大方方的前来举酒祝贺。
而白镇恶也被张鼎赏识,特意调到了身边听命。
“此战将凉州一半的人马消灭,接下来就更好打了。”陈尚新喝了几杯酒,满脸红光。
“不错,咱们攻下凉州,再直取甘州,整个河西走廊都是我凤翔军的地盘,倒时再得陇望蜀,南下川蜀之地。”商季威也喝的高兴,大声说道。
“介时我凤翔军雄踞天下十之有三,可成一方王霸之业。”
众人因大胜其乐融融,可是热烈的气氛没持续多久,就被一封突如其来的紧急军报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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