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内个,内个,提督。在下本想将城内打扫一番再将您迎接进来,可惜---”
他跪了一会儿见诸将都严肃地看着自己,吓得冷汗直流,立马出声解释。
“哼,辛永年!你可知罪!妄图阻拦大军,是想彻底烙上汉奸的标识吗?建奴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这般死心塌地为他们卖命!”
张鼎第一句话就让辛永年差点窒息了过去,这罪名可是要人命的。
“提督,提督啊!小的不敢!我此前从未想过投靠建奴,只是随大流响应左勷与高伟泽他们两人的号召这才起兵,请您不要误会啊!”
辛永年吓得屁股撅的高高的磕头认错。
“让提督别误会?那我想问你,既然你是被逼的,却为何还还敢在此阻挡大军?难道是想帮着逆贼左勷与高伟泽拖延时间吗?”
左光先得到了张鼎的示意也立马出声指责道。
“诶呀--左总兵怎要害我?我俩此前同朝为官,还一齐打过鞑靼人,请你念在以前的交情上为我说两句好话吧!”
辛永年在这等场面的惊吓之下早已将自己以前的睿智冷静抛之脑后,他一边擦汗一边求饶,看着很是可怜。
“爹爹!请将军饶恕我爹,请你饶恕我爹!奴家愿为您做牛做马,一辈子侍奉您。”
经过张鼎的点头示意,崔语棠将辛永年的小儿子与大女儿都带进了大堂,他的一双儿女见自家爹爹凄惨的模样一个冲过去抱住了辛永年,一个跪在地上朝张鼎求情。
张鼎端坐在上看着眼前这个鲜艳妩媚,袅娜纤巧的女子正梨花带雨的哭泣,他依旧冷着一张脸没有表情,将辛思忠的儿女带来的原因就是为了彻底击溃他的心理防线,不然今后可不好用他,毕竟在周围这几个府卫中,辛永年还是有一些人望,值得张鼎浪费心神处理他。
“哼,做牛做马?陈尚新,你告诉他背顺降清是什么罪?”张鼎冷笑一声扭头询问一旁的陈尚新。
此人本为陕西三原县生员,建奴入关中时差点被俘虏,幸得张鼎相救,由于他为人机敏、政令娴熟、善于察言观色,所以张鼎就让他在太史台辅佐自己施政,后来其更是凭借着自身的才华,升至太史台的二把手。
如今商季威不在,陈尚新就冒出了头,他一听张鼎的话就明白了其用意,装模作样的冷冷一笑道:“不用你现在做牛做马,罪是大罪,待你爹被斩首之后,你还不是得被判入教坊司,到时,哼哼。”
陈尚新阴森的声调吓得女子靠在辛永年身边。
“求您了,杀我就行,求您不要折磨我的儿女!”
辛永年果然破防了,他鼻涕眼泪齐出,使劲磕头求饶。
“提督,末将以为辛总兵罪不至死啊,他也不是真心实意投靠建奴而是有一定的苦衷。”吴师麟见时候差不多了,遂开口缓解了一下气氛。
“唉,师麟说的有道理,辛总兵也是被人强迫尔,其实本督刚才想了半天还是觉得尔被逼无奈这才酿下大错,如今你既然知错能改,又没有真的动刀兵抵抗王师,那么我就饶你一命。”
见有人给台阶下,张鼎话锋一转出言饶恕辛永年,这一举动使他与自己的儿女都喜的愣在了原地。
“多谢提督大恩!多谢提督大恩!铭儿!昆儿!还不快快谢恩。”
“奴家感谢提督!”“小子多谢提督饶恕。”
张鼎见目的达到扭头与陈尚新相视一笑。
“辛永年你也别高兴的太早,你虽不是死罪,却活罪难逃,我给你留一份脸面不将你降职下罪,只是让你待在我的身边为我出谋划策。至于碾伯所的兵就先由我亲卫营的都尉罗凌代为掌管,你,有没有异议?”
“呼~小的多谢提督,我怎会有意义呢?高兴还来不及呢!”
辛永年听见前半句的话先是停止了高兴,后半句话说过之后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辛永年此时完全没有讨价还价的心理了,能留下来一条命已经足以让他对张鼎感恩戴德。
“好了,辛总兵你起来吧,别跪着了。”
“末将多谢提督!
对了,铭儿,今晚提督住在碾伯城,我看他没有人伺候,不如就让我的女儿伺候你吧。”
辛永年见张鼎放他一马,心生感激的同时还有些不放心,就想让自家闺女辛婉铭伺候张鼎,这样以来不仅能加一层保险,还能在自己小命不保之时,保自己女儿一命,毕竟再怎么狠的男人对于一个没有威胁的美人儿,还是有些宽容度的。
“额-”张鼎本想拒绝,却被陈尚新暗暗的抓住袖子扯了一扯。
“节度使,微臣以为将此女放在身边百利而无一害,这辛永年在西北为将十几年,对西北甚至青海都颇为了解、多有人望,今后定有大用。将他的闺女留在身边不仅能让其对您忠心耿耿,也能让你自己放心!况且如今整顿他麾下部将,还是得有一层关系在的。”
张鼎听见陈尚新的话,又看了看跪在地上婀娜多姿、楚楚动人的辛婉铭,犹豫了片刻这才点头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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