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鼎只感觉到一个温热芳香的躯体坐在了自己的腿上,娇小的身躯与他高大粗壮的块头形成鲜明对比。
吴师麟与罗正武见自家将军与军师没有拒绝,而是抱着她们,也红着脸接受了怀中女孩的殷勤。
“将军,喝酒。”
张鼎将酒杯推开,僵硬的缩了缩屁股,它虽然装作熟练但却不能改变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都是一个雏儿的事实,他只是不愿在众人面前丢了脸。
“这几个都是上好的瘦马,她们都未经人事,你们几位可都享福喽。”
刘得青身旁推官对张鼎几人挤眉弄眼。
“哼!我大顺朝廷刚颁布律法,不准买卖奴仆,尤其是像这种瘦马更是我大顺明令禁止。你等竟无示王法,该当何罪!”
张鼎这时还在做心理建设,他想既然已经这样了,还不如摸一摸过把瘾。
谁知道正接受瘦马喂酒的柳锦城突然将美人儿赶到一边,站起来大声怒斥,吓得一众士绅地主跌在了地上。
“当然了,我家将军来此做官也得靠诸位贤人相助,大家今后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些腌臜事我们可以当做没看见。”
就在刘得青脸色从惊吓变为愤怒之际,柳锦城立刻变脸,又变回了微微笑着的表情。
刘得青见状憋着一口气发不出来,脸色越来越红。
“对啊,对啊,都是为了升官发财,今后都是一家人!”
苏姓老头见刘得青脸色不对,一改此前不忿之色,反而变得十分和蔼,他令自家子侄也就是那名推官,将一旁桌子上的木盒放到张鼎身前。
“这里是一百两金子,请将军笑纳,而且今后每个月都有这个数送上您的宅邸。”
张鼎刚才也被柳锦城吓了一跳。
他害怕自家师父激怒士绅,对方鱼死网破,所以一直在寻找趁手的武器。
“将军,苏老丈的好意,你就收下吧。”
柳锦城对张鼎使了个眼色。
张鼎心中了然,于是便命罗正武接住木盒。
苏姓老头目标达到,与房内地主士绅都神色一轻,只有刘得青因被折了面子而脸色不善。
“好了,今天酒足饭饱,本将多谢诸位的招待,改日有空,在下必到苏公家里拜会。”
张鼎也明白这些人中真正能说得上话的不是他刘得青,而是这位苏家的家主,于是直接拱手与他告别。
“这瘦马-”
张鼎本欲离开,可看着这几个娇滴滴的美人,他实在有些于心不忍。
这些个女孩可能因为今日没能服侍他们而受到惩罚,最后在窑子中度过凄惨的一生,所以便想拯救这群瘦马。
可是他又害怕这其中有苏家或刘得青的眼线,所以非常纠结。
“呵呵,这几个瘦马都是为诸位将军准备的,请不必客气,全部带走。”
苏姓老头发现张鼎对瘦马很感兴趣,心中非常高兴。
他也的确没在这里边搞什么名堂,毕竟瘦马都是别人培养,他花大价钱买来的。
短时间内还无法控制,若是命他们打探消息,到时候几个瘦马直接卖了自己,那可就完了。
况且乔老头个人认为,打打杀杀真没必要,像现在这样和平共处就最好,柳锦城与张鼎既爱财又爱色,知道了弱点,他今后能将他们好好地把握一番。
“那就多谢老丈了。”
柳锦城见张鼎犹豫,就自作主张答应了下来。
待回到张府,将那四名女子都安置之后,张鼎这才迫不及待将柳锦城拉到房间内疑惑的问道:
“先生,刚才为何激怒他们?还有为何收留这几个女子,为何……”
看着如好奇宝宝一样的张鼎,柳锦城微微一笑:“定邦,我观你近日以来智谋见长,今日却依旧急躁,这可得改呀。”
“知道了师傅,只是-”还没等他话说完,柳锦城又回道:“全天下的官僚士绅我见得多了,他们不过就是三板斧:下马威,钱财,美色。
真说毒害朝廷命官,只要我等还未触碰到他们的根本利益,就不会有事。他们反而会害怕我等出事,毕竟你一个果毅将军,怀庆防御使死在这里,朝廷派来的人会使他们的损失更多,所以我才会让你收钱收女人,以此迷惑对方。
适才突然训斥他们也是计划的一环,毕竟一味示弱,一味强硬都会造成反效果。只有先把他们的下马威还回去,才能好好谈。
那几个女子你也别操心了,从宫中跟来的几个太监还有李家两姐妹可是收拾奸细的一把好手,他们在宫中时常被东厂教授如何发现奸细,将那几个瘦马安排过去调教,只要不让他们接触到后厨便无妨……”
柳锦城在房中教导张鼎了一个多时辰,说的口干舌燥,连茶水都喝了好几壶。
张鼎听得入迷,不断地点着头,细细品味。
他本以为从后世过来,肯定比古人聪明,谁知道这其中的弯弯绕绕还是得靠自家老师教导。
“好了,今天就先说这么多,其他事明天我们再商议。”
柳锦城打了个哈欠,见天色已晚,不愿打扰张鼎休息,于是从里屋出来,去往隔壁院子休息。
“寻不到花的折翼枯叶蝶永远也看不见凋谢~”
勾心斗角了半天,张鼎终于能放松下来,他哼着小曲儿,拿起木盆准备洗漱。
谁知刚一出门就看见两个身影蹦蹦跳跳的朝他而来。
“老爷。”
张鼎借着微光抬头一看,竟是李南乔,李南戈两姐妹。
她们两人一个梳着倭堕髻显得大气温婉,一个梳着垂挂髻显得俏皮可爱,她们换下了宫廷侍女装,穿着青色对襟罗衫与素白色布鞋,很是得体好看。
“你们怎会在这里?”
张鼎很是疑惑,他以为姐妹俩被安排在了后厨帮忙。
“嘻嘻,柳先生说:出了军营,将军的身边得有人照料,就让我俩当你的随身丫鬟。”
李南戈觉得待在后厨没什么重活,却非常无聊,就拉着姐姐找到了柳锦城。
柳锦城将她们两个打量了半天,这才满意地点头允许她俩服侍张鼎。
“啊,这-”
张鼎表现得很不情愿,他仔细看了看发现姐妹俩还真背着小包袱。
“唔,我这里没地方住啊。”
“这不就是嘛?”
他本与再推脱一下,李南乔却直接将油灯拿起,照向床铺。
原来张鼎白天没仔细观察,其实这房子分为三间,外屋在最外边,内屋在中间,里屋才是主家居住的地方。
内屋虽小却有一张床,足以睡下她们两人,因为此地就是为丫鬟准备的。
“额,好吧。”
张鼎实在找不出借口,只能勉为其难的答应下来。
听闻此话两姐妹都非常高兴,她们先将包袱放在床上,随后一人去打水,一人拉着张鼎坐在板凳上为他脱鞋。
“妈的,这万恶的封建社会!老子活了这么多年才知道有人疼的滋味是真的好啊!”
张鼎看着两姐妹兴高采烈地为自己洗脚,宽衣解带,内心充斥着满满的幸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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