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不离来之前把二钱的碎银一分为二,给了李老五一半。
用手势告诉李老五,事成之后还能得到一半。
这个价不可谓不高,李老五不热情才怪呢。
二毛被祖宗们的“开锁术”狠狠惊到了。
陈卿卿笑着道:“看,我说过,借车是小锁,开这把锁不费事。”
二毛闻言就像是被雷劈了似的,被仇恨塞满的脑子里,突然就闪出一道光来:
“族奶奶......那咱们于家的这把‘锁’,您和族爷爷能开吗?”
陈卿卿指了下天,二毛顺势看过去。
“看到什么了?”
“呃,太阳?”总不会又是什么‘锁’吧?!
“正是太阳,无论发生什么,太阳都会照常升起,锁能不能开,试试不就知道了?县城走着!”
二毛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眼眶突地热起来。
心里像是被塞了一团火,想到爷爷含着热泪说的那句“牛爷爷来了,咱们于家沟就有希望了。”
“希望”这俩字,对保受欺负的于家族人来说,已经成了跟魑魅魍魉一般的存在。
都说天地分阴阳,魑魅魍魉横行,可谁也没亲眼看过妖魔鬼怪长什么样。
“希望”也是一样,长辈们总挂在嘴边,可谁也没见过。
压在于家族人身上的不幸越来越多,压得人喘不上气。
但就在此刻,二毛看到了对什么都游刃有余的俩祖宗,也看到了希望。
“愣着干嘛呢,上车啊。”陈卿卿招呼他。
李老五套好了车,二毛擦擦眼角的泪,爽快地应了声,对未知的旅程充满了期待。
几人上了板车,于不离从背篓里拿出褥子铺上,让陈卿卿坐在上面,他坐在陈卿卿边上,把她跟二毛隔开。
李老五试图跟于不离套话。
他对于家沟横空出世的族长十分感兴趣,这碎银子给了他极大的震撼,想窥探于不离到底有多少家产。
陈卿卿叫于不离奸商也不是白叫的,从他嘴里根本问不出一点有用消息。
他问于不离在京城做什么,于不离反问他家今年收成如何,他问于不离此行多少人回来,于不离笑而不语,李老五口干舌燥也没问出半点内幕,急得抓起水囊狠灌一口。
“看来老五兄弟人在村里坐,知晓天下事啊。”陈卿卿恭维。
“小哥你说的太对了,我李老五在这一片拉车,要说京城大事咱是不知道,可这十里八村大事小情,我还是知晓一二的。”
古往今来,拉车的见的人多,去的地方多,听的闲话也多。
一来二去的,对自己的知识储备就迷之自信,总觉得自己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所不知,李老五就是典型的出租车司机性格。
“我们俩刚从京城回来,也不太明白咱县里各位官老爷的脾气秉性,老五兄弟懂的肯定比我们多吧?”
“这——”
听到陈卿卿打听官老爷们的事儿,李老五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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