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输了五百文钱的牛长水,耷拉着脑袋,饿着肚子瘸着腿,从桥头镇的赌坊腿回了村儿。
真是晦气,连着输了五场了,好不容易才从姑姑那儿要来的五两银子,又输没了!
下回他一定要换到青县里耍耍,桥头镇的赌坊不旺他!
不是他不愿意出来挣钱,青县县城最好打工的去处还得是瓷砖坊,都说里头最干得久的管事,一个月可有十几两银子。
下游村进瓷砖坊的那十多家,家家如今都修了青砖大瓦房,谁不眼气啊?
可惜这么多年,无论他使了多少银钱托关系都进不去,真是狗眼看人低。
扛苦力的活计他又干不下来,要手艺没手艺,动脑子的伙计适合他,怎生就没人慧眼识人才呢?
如今家里最大的收入,还是姑姑回村那年置办的那二十几亩水田。
在玉米和马铃薯,还有甘薯等粗粮,尚未在蜀地大量种植的时候,他家一年种出来的稻米,卖掉大半也勉强够他们一家子的嚼用。
可惜,高产的粗粮扰乱了粮价,蜀地的米价比之过往,都便宜了五成。
且在他娶妻的时候,丈母娘狮子大开口,逼的姑姑不得不卖了几亩才凑上了聘礼。
婆娘娶回来后,两个孩子紧跟着又出生,坐吃山空,远嫁妹子牛喜儿得的聘礼也没够花上几年。
别以为他不知道,村里人背后都说他给妹子找的婆家不好。
牙尖舌怪的妇人,不是说岁数大的男人会疼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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