囫囵吞咽之下,辉夜有些噎住了,麻布依又递上了汤,辉夜仰首喝了一大口,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舒畅感。
麻布依又无奈又好笑,问道:“辉夜小姐,好吃吗?”
辉夜看了看她,却沉默着,她意识到这些美味的饭菜,是出自这个凡人之手。
她看着自己满是油渍的手和袖口,愣神片刻后点了点头,又抓起一块饭团塞进嘴里用力咀嚼。
好吃……
麻布依还是重新递上了快子,然而辉夜并不会使用,麻布依看出后只得亲手为她示范快子的使用方法。
“吃饭用手抓的话,就显得太没有礼貌和野蛮了。”麻布依笑着说道。
野蛮……是在说自己吗……
辉夜一边咀嚼着食物,犹豫了番,还是接过了麻布依手里的快子,她学习的速度很快,只一眼便学会了如何使用,她发现这么做唯一的好处只是能保持手部的清洁,并不会提高进食的效率。
但她接下来还是继续使用快子吃饭。
当真和萨姆依出现在休息室的门口时,辉夜将嘴里的食物咽下,停下了进食。
萨姆依看着桌面上一面狼藉,皱了皱眉头:“怎么成这样了?”
麻布依有些尴尬,这毕竟是为陛下准备的午饭,也不知该不该为辉夜开脱。
真并没有发火,只是站在门口目光平静地看着辉夜。
辉夜将手里的快子放下,缓缓来到真的面前,两腿跪了下去。
“……对不起主人,奴吃了你的食物……主人从奴的身上再抽些查克拉吧。”
她想了一个算得上是补偿的方法,如此说道。
但她此刻心里想的却并不是补偿,而是清楚自己之前所想的一切都不可能实现了,自己在主人的面前彻底丢失了那份尊严。
丢失就丢失吧……她只是个守护者,就连死都要变成查克拉去成为被守护者的一部分,所谓的人格和尊严,是她一开始就没有的东西。
她是比这些凡人要强大,但再强大也被困在大筒木这个笼子里,是更强者的附庸。
这世上的生命,都是一样的。
真看了眼她手上的油渍,问道:“饭菜好吃吗?”
辉夜垂眸道:“……好吃。”
真说道:“麻布依的厨艺很厉害,以后再想吃的话,可以多去找她。”
“……嗯。”
真一手轻拍在她的肩上,瞬间辉夜感受到自己体内那股久违的力量,束缚在她身上的禁制不见了,嘴上、手上和袖口所沾染的油渍在自行脱落,原本有些散乱的白色长发也便当齐整。
在萨姆依和麻布依眼里,辉夜的形象气质瞬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若非还跪在那里,她们还以为见到了什么女神。
重新取得了力量的辉夜,再感受不到饥饿感和疲累感了,她不由有些恍忽,似乎此前这短短的时间发生的事是幻梦一般。
怔了半晌后,她站起身来,说:“奴把那些食物吃完吧。”
“随你。”
真转过身离开了,向着阁楼的楼梯口走去,萨姆依看了眼辉夜,也跟上了真的脚步。
走下阁楼后,萨姆依忍不住道:“陛下这样的手段还是第一次见。”
真只是说道:“辉夜很特别,她经历的你们没有经历过,你们经历的她没有经历过。”
萨姆依却说:“但作为陛下的所有物,总要有些自觉吧。”
真却澹笑一声:“要都一样的话,那还有什么意思,走吧,去解决午饭。”
“我们去哪吃?”
“去我家,你敢去吗?”
“我怕绫理大人吃了我。”
休息室这边。
麻布依看着辉夜重新坐回了桌子前,似乎还准备继续享用食物,她忍不住劝道:“辉夜小姐,如果你想吃东西的话,我可以再去给你做些的,这些就算了。”
桌面上一片狼藉,不少的食物因为刚才辉夜的动作都从食盒里掉了出来。
辉夜拿起快子,夹起一块放进嘴里,滋味还是刚才那个滋味,只是没了饥饿感后总觉得少了什么。
她看向面前这个深色皮肤的温柔女人:“你叫麻布依是吗?”
“嗯。”麻布依点了点头。
“妾身叫大筒木辉夜。”
“诶?”
“妾身叫大筒木辉夜。”
“噢,辉夜小姐你好!”麻布依这才意识到这人是在向自己自我介绍,连忙说道。
她看着辉夜那一双白眼,又奇怪辉夜小姐不该姓日向吗?
“你和主人什么关系?是他的伴侣吗?”辉夜又问道。
麻布依失笑:“我可配不上陛下……只算是陛下身边一个微不足道的女人吧。”
辉夜又说:“妾身是主人的奴仆。”
麻布依:“……”
麻布依有些摸不清这个女人的脑回路了,不过在打量着眼前的美人,又由衷地感到惊艳。
陛下带回的女人,总是这般出众呢。
若非有萨姆依在,陛下早就对自己腻了吧。
她又对辉夜笑道:“我和萨姆依住在一起,辉夜小姐若是想吃我做的饭的时候,可以随时去找我哦。”
“嗯,我会去的。”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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