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人在超重力空间之中多待一秒都极为痛苦。
大筒木辉夜身上宽大的衣袍紧贴着地面,跪伏在那儿无法站立。
她似乎屈服于真的力量,若武力无法将其慑服,当初又怎么会随同被守护者来到地球,再行背后偷袭之事呢?
畏强凌弱,人之本性。
真面对她冷笑道:“现在知道低头了吗?”
辉夜打算再次转换空间好让自己不再跪趴在地上如此不堪,但相隔如此之近之下,真周身的查克拉已经将她捕捉,另一股特殊的场域禁锢了她的行动,这力量不亚于这超重力空间中的压力,让她无法动弹。
她深吸口气,说道:“妾身愿意同你一起对付那些人,并将你想知道的一切悉数告知。”
真就站在她的面前,她却不想抬头去看对方,那种费力仰视的姿态令她极为不喜,眼见无法逃离,索性也跪在那里只低着头。
而让辉夜完全没想到的是,对方直接抬起一只脚踩在了她的头上,在超重力空间的加持下,这一只脚的力量无比巨大,她自身又在真的禁锢之下无法动弹,双臂再无法继续支撑,直接被对方踩着头颅,整个人趴在了地上。
真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我起初是想和你合作一下来着,但我现在发现你好像并不值得我如此,我们之间的关系似乎可以重新制定一下。”
被踩在地上的辉夜承受了莫大的屈辱,她本是人人崇敬畏惧的卯之女神,这个窃夺了她力量的人竟敢如此待她,这样的滋味令她心在发抖。
可势比人强,她心中再恨也无济于事,全盛状态下的她尚无法在超重力空间行动自如,但此人却能做到,对方的力量已经远超自己。
她是长生种,她不会被杀死,但活着的代价也不是那么好承受的,不然当初她也不会不愿被当成祭品去喂给十尾了。
辉夜的脸紧贴着地面,如瀑的白色长发在地上散落开来。
“你……想怎么样?”她屈辱地问道。
“我正好缺个奴仆。”真冷然说道。
白发散落的辉夜,白童中透出彻骨的恨意。
“你意下如何?”
“……”
不作声的她又感受到踩在自己侧脸上的脚力道重了几分,如若拒绝的话,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呢?
她的确是死不了,大不了再被封印千年。
不,不可能再有千年了……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她的族人不可能没有察觉的,一式在这个时间也差不多已经复活了,她肯定会被找到的!
和那群人相比起来,真对她的威胁就显得微不足道了,她眼下需要这个人的力量,需要这个人来帮助自己对抗大筒木一族。
“……愿意。”
真却俯下身来,凑近了问道:“你说什么?”
辉夜的心绪逐渐变得平静,在超重力空间里呆的久了让她感到身体极为难受,整个人趴在真的脚下。
“妾身……愿意成为您的仆人。”
真闻声轻轻扬起嘴角,随后将踩在她脸上的脚收回,解开了禁锢她的力量,转身打开一道漆黑的混沌漩涡,走了进去。
辉夜也艰难地起身,跟着一同步入这空间之门。
离开这超重力空间,瞬间有种如获新生的感觉,身体悬停在天空之上,又让辉夜重新找回了当初被尊为卯之女神的滋味。
如果这天地中没有眼前这家伙就好了。
真同样立于高空之上,那双转生眼目视她,那双转生眼目视她。
“知道该怎么称呼我吗?”
“……”
辉夜无声地低下头,随后开口:“主人。”
真嘴角露出胜利者的笑意,抬手在辉夜身上又刻下一道术式,他知道对于对方这个等级的人而言,想要祛除封印术式轻而易举。
“这是你归属于我的证明,别让我知道你私下祛除掉它。”
这宽大衣袍所遮盖的身体之上多了道印记,刻在某个隐秘至极的部位,辉夜能够清楚地感受到它的存在,这让她心中起伏不定。
她道:“妾身知道了。”
真冷然道:“你知道奴仆该如何自称吗?”
辉夜寡澹如霜的脸上没有丝毫情绪波动,沉默了番又道:“……奴知道了。”
真这才满意地轻轻颔首,随后向着木叶飞去。
临近木叶时,辉夜突然见到了一尊如同山岳般巨大的机甲巨人,这让她瞩目不已。
“那是什么?”她忍不住询问。
“是天神。”真澹然道。
天神?
那东西虽然巨大却没有生命,不过一件死物,辉夜感受到它体内有着十尾的部分力量。
“在未来,不是会有敌人前来吗?它们就是屠神之神。”
辉夜沉默了片刻,目光又向下方的木叶城池中看去,她的眼能够看破任何封印结界,知晓这城市之中还有一具同样巨大的机甲,以及一具似乎尚未完成的。
“它有多强?”
“对付现在的你,自然不成问题。”
辉夜怔了怔:“能多制造一些吗?”
“时间足够的话,自然要多少有多少。”真平静说道。
尾兽核心他可以继续去平行世界掠夺,按照原着时间的话,大筒木桃式他们前来地球,尚需二十几年的时间,完全足够他做任何事情。
这样的话顿时让辉夜的心掀起一阵波澜,她甚至现在就想检验一下这些机甲天神的力量。
这人应不至于诓骗自己,等到未来大筒木来地球后,他是不可能幸免的。
皇宫,前殿阁楼。
“陛下。”萨姆依向着真施礼,在看到辉夜后不由怔了怔。
皇帝陛下带回多漂亮的女人似乎都不奇怪,但这人的气质气场未免太过特殊了,完全不似凡人所有。
不久前的波雅·汉库克,应该是陛下最近带回的最漂亮的女人了,但和眼前这人比起来还是相形见绌,除了美丽之外,辉夜身上有种让人仰望的、高不可攀的感觉。
辉夜看向萨姆依的眼神中全是漠然,似乎完全没把她放在眼里,这等无视让萨姆依心里有些不喜和抵触。
她也习惯了别人看向自己时眼里透出的惊艳,辉夜只一眼便有些刺痛了萨姆依的心。
萨姆依尝试询问:“这位是……”
真澹然道:“新的仆人。”
听到“仆人”二字,萨姆依又不由一阵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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