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就算了吧。”陈牧摇了摇头,婉拒道,“之后的事情谁都说不清楚,何况就现在的情况来讲,宫苑社长这边应该更需要我一些,暂时是抽不开身的,不过,还是谢谢森源先生你的好意。”
“那就太可惜了。”
森源千和摇了摇头,惋惜的叹了口气。
对于现在自己的这位保镖,他是很满意的,他之所以想聘请陈牧,也不仅仅是因为想让他当自己的保镖,更有想要留住这个人才在自己这边的意思。
那次的委托,陈牧给他留下的印象,实在是太过深刻了。
这个年轻人一人一刀,砍瓜切菜般的解决掉了那些难缠的怪物,甚至还顺手解决了他和妻子之间因为误会产生的矛盾。
从走廊到大厅出口的距离本就不长,哪怕是再放缓脚步,也没办法延长太多的时间。
在森源大楼的入口,森源千和停下了脚步,朝着陈牧和宫苑辉夜挥了挥手。
“那么,有机会再见。慢走,宫苑社长,牧君。”
森源千和清楚,到这里已经合适了,再继续送下去的话,就过犹不及了。
待到陈牧和宫苑辉夜两人上车,车子逐渐远去,森源千和这才怅然若失的叹了口气,接着转过眉去看向了身旁的保镖,有些好奇的询问道,“池河桑,牧君很强么?”
他清楚陈牧很强,但并不知道他究竟强到了什么地步。
森源千和只有一个粗略的预估,最基本的,陈牧是要比之前他高价聘请的外籍保镖强的。
至于强多少,他就不清楚了。
现在,这个疑问,他想应该能得到答案了。
——天惠水心流最年轻的师范代就在旁边。
“你不应该问强弱与否。”
被称呼为池河桑的男人摇了摇头。
在陈牧离开的时候,他是松了口气的,对方给他的压迫感实在是太强了,哪怕他也清楚,对方并没有刻意的针对他,但他也仍旧犹如针毡。
他犹豫了一下,斟酌了片刻词句,开口解释道,“你应该用危险来形容他。”
“危险?”森源千和有些不明白对方的意思,“牧君给我的感觉很谦和,也很好相处,哪里来的危险可言呢?”
“在我们这类与剑道为生的人眼中,哪怕他没有任何敌意的站在那里,他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无形的锋锐感,也会让我们如临大敌。”天惠池河顿了顿,“刚才在电梯里的那个距离,哪怕我已经尽量往森源先生你那边靠了。
“但那个距离,说句心里话,我也没有多大把握能够保住您。”
森源千和沉默了下来,他清楚,天惠池河不是信口开河的人,相反,这人相当认真,从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
当初他去天惠水心流的道场请他的时候,他就已经了解过了,天惠池河今年二十六岁,同辈之间,是相当优秀的了,池河桑和东大的那位现任剑道社主将也交过手,虽说惜败,可绝对差不了太多。
在上个月里,他们遭遇了一次突然袭击,面对那六个徒手的黑道打手,天惠池河也只是受了些轻伤,便制服了那些人。
可现在,自己却从他的嘴里听到了这样的话。
没来由的,森源千和多嘴问了一句,“在你的眼里,牧君他……究竟是什么样的?”
天惠池河想了想,如实的把自己的感受讲出了口,“那是一柄出鞘的稀世利刃,光是靠近,那锋锐的剑气便已经刮的人生疼。”
闻言,森源千和沉默了下来。
这时候,他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好。
这个评价,已经远超出他的预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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