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苑辉夜微微颔首,这要让她自己去拿,她确实有些觉得丢人了——毕竟某个人还在那坐着呢。
“这是我份内的工作。”女秘书摇了摇头,等待了片刻,确定自家社长没有别的话要讲后,才继续讲起了刚才被打断的话,“九点整,楼下的会议室,有一场例行的季度股东会议。”
“另外。”女秘书压低了声音,“那位还是有些不大服气。”
“好的,我知道了。”宫苑辉夜挑了挑眉,“然后呢?上午还有哪些工作。”
“就目前来讲,开完会后,上午就没有预约了。下午两点,您得见一见青梅市那边的佐藤经理,三点半您还有一个部门季度会议。”
“那今天的工作其实其实也不算特别多,而且……”
宫苑辉夜笑着调侃了一句,视线的余光却瞥了一眼看上去有些走神的陈牧。
曾几何时,她也和他一样。
没来由的,她有些羡慕起了他,同时心底也生出了些促狭的想法。
陈牧这家伙应该算是上班摸鱼了吧?
女社长轻轻咳嗽了一声,不加掩饰的余光依旧停留在了某个人的身上,意有所指地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她来者不善,可是我也有所倚仗呀。”
哈?
女秘书愣了一下,随即迅速的便反应了过来。
顺着宫苑辉夜的视线,女秘书也确认了自家社长口中的‘倚仗’是谁。
他?
像是触电一般,女秘书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迅速的收回了自己的视线,下一瞬,她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逾越,作为秘书,有些事情该‘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该‘知道’的,哪怕看到了,也要装作不清楚。
女秘书垂下眉,立刻用上了‘溜’字诀,“是的,那么,宫苑社长,我就先出去了,那些报告五分钟后我会拿进来。”
话音落下,女秘书微微躬身,接着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啪嗒,随着办公室的门被带上,宫苑辉夜的眼底多出了一抹若有所思。
根据她所掌握到的那些资料来看,这位还不服气的股东看样子的确是有备而来。
不过,她也不是什么都没做,关于对方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她已经拿到了确切的证据,就看她懂不懂意思了。
退一步,大家都好说,再步步紧逼的话,那自己就得采取一些措施了。
不过说到底,其实这也没什么,从夺回家业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人,她也已经见过太多了。
当利益这块儿蛋糕摆在面前的时候,在能够直接抢下来的前提下,没有人会讲道理,只有在没办法抢下来的时候,才会开始唇枪舌剑,进行所谓的‘沟通’、‘讲道理’,实际上,也只不过是披上了面具的掩饰罢了,究其根本,仍旧是老样子。
“你们口中的那位是?”
待到房间里安静了下来后,陈牧抬起眉来,望向了宫苑辉夜,有些好奇的多嘴问了一句。
“一个觉得她有能力胜任社长之位的股东。”宫苑辉夜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坏笑着调侃了一句,“上一位保镖,绘岛也和她挺不对付的,还被她记恨了,你可能也没办法‘幸免’了。”
话音落下,宫苑辉夜饶有兴致的观察起了他的表情。
“不能幸免就不能幸免呗,我也不在乎她怎么想。”
陈牧侧过头,视线轻飘飘地落在了一旁纳入刀鞘的长刀上。
他不是那种很在乎外界眼光的人,或者说比起在乎外界的眼光,他还是更倾向于做自己,也正因如此,在最初的那段时间里,他在学校里其实不算合群,后来,随着他成绩的名列前茅,这样的‘不合群’,也就渐渐地被其他人接受了。
——突出一个真实。
陈牧顿了顿,从容的讲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我只需要尽到我的责任,负责你的安全,解决掉你遇到的那些麻烦,仅此而已。”
别的事情,他不想管,也懒得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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