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这场持续了一整天的强降雨终于停歇,东京都也顺势迎来了一个久违的晴天。
吃过早饭,收拾好了碗筷的陈牧和宫苑辉夜出了门,走进了电梯,据女社长说,车子已经在公寓外面等着了。
“你就穿这么点儿?不冷么?”
在伸手摁下了去往一楼的按键后,陈牧转过头去,有些好奇的望向了她。
昨天她问自己的问题在这一刻瞬间就反转了。
女社长今天没有选择厚实的长风衣,而是挑了一件霜绒质感的西装外套,平时垂落在肩膀上的披肩发被绑成了单马尾,内里还是一件简单的白衬衫,只是那本该合身的胸口位置被悄悄撑的隆起,往下,是西装长裤与小高跟的标准组合,经典,干脆,且利落。
看上去精神是精神,干脆利落也是干脆利落,就是有那么点儿不保温。
至少站在陈牧的立场来看,他仅仅是粗略的瞥了一眼,就由衷的感受到了一种冷。
东京都的深秋他是深有体会的,不是说不下雨,还出太阳就一点儿都不冷了,在太阳下,确实可以不冷,但太阳一旦被云层遮住,萧瑟的风再不合时宜的吹起,刺骨的凉意便会如同厕所里空掉的抽纸一样,来的让人猝不及防。
“车上有空调,公司也有空调。”宫苑辉夜叹了口气,转过头去回望向了他,又解释道,“而且今天的天气预报你也看了,是久违的大晴天,天气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冷的,况且我的办公室里还有围巾,虽说我觉得,围巾大概率用不到。”
其实宫苑辉夜自己也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在经历了昨天的事情后,她和他之间的距离确实拉近了许多,尽管和绘岛妙的那种关系还差得远,但至少自己在他的面前已经可以放松下来了——眼下她下意识地去解释这么多就是最好的佐证。
“天气预报有时候并不靠谱。”
陈牧摇了摇头,收回了视线。
他还记得他当初去东大报道的第一天,天气预报说的是晴天,他放心的不带伞就去了,然后被雨淋成了落汤鸡,突出一个‘勇敢’。
“你是想说什么?”宫苑辉夜的脸上多出了些揣摩的意味,微冷的声线仿佛有一种能让人静下心来,认真倾听的魔力。
陈牧没有搭腔,他自觉自己想说的话在这时候有些坏气氛,要是真讲出口了,那就多少有些KY(指读不懂气氛)了。
女社长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对他的沉默倒也并不意外。尽管她和他才接触短短的两天,但她总觉得自己已经快要摸清楚他的性子了,或者说,她所感受到的陈牧并非是一个复杂的人。
也算是好事儿吧。
宫苑辉夜这样想着,然后自问自答般的继续说道,“是在一些特殊的日子里,譬如说和朋友约好的休息日聚会,买好了游乐园票的黄金周,天气预报总会事与愿违?”
“意思是这么个意思,但也不至于惨成这样吧。”
陈牧想了想那个画面,眼底多出了几分同情。
越是被赋予了特殊意义的日子,越是饱含期待,这样的结果就越是让人大失所望,往坏处再想想,要是再发生些什么不愉快的话,那这场雨可就下的太‘合适’了。
“那不就得了。”宫苑辉夜白了他一眼,“想那么多干嘛。”
“……”
陈牧没有搭腔,他的确不大明白该怎么把这个话接下去。
有时候,保持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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