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掉最后一只哥布林后,陈牧悠悠的吐出了一口浊气,紧绷的神经随之放松下来。
以这只哥布林小分队的数量来讲,把它们解决掉了,短时间内大抵就不会再有追击者了。
他握刀的手腕朝着空地轻轻一甩,微微用力,把长刀上的血渍振干后,他迅速纳刀入鞘,转过身去,刚想寻找宫苑辉夜的身影,却发现那道倩影不知何时已经跟在了他的身后。
“没受伤吧?”
陈牧拉着惊魂未定的宫苑辉夜踏上了缘侧,松开手,垂下视线,仔细确认起了她的情况。
她绑着的马尾润糟糟的,风衣和高领毛衣亦没有避开雨水的侵袭,湿哒哒的厚重衣服贴在了她单薄的娇躯上,那清丽的脸庞上满是惊魂未定的忐忑,此时的她不太像是意气风发的女社长,更像是被雨水淋湿后无家可归的流浪猫。【间帖_图】
好在她的身上没有血迹,也没有受伤的痕迹。
这样就好。
在心底感慨了一句后,陈牧松了口气。
“没有。”
宫苑辉夜避开了他的视线。
倘若此刻陈牧也跟着低下头去的话,他就能看到她神情复杂,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了。
“你这边有换的衣服么?”
陈牧没有在意她的小动作,继续问道。
虽说他不是医生,但以他的人生经历来讲,春秋季节是最容易受凉感冒的,一是换季,二则是在这两个季节里,大家对“换季”与“降温”这俩词汇的认识并不深刻。
最近这一个月里,连绵不绝的降雨,还是深秋的冷雨,身体素质稍微差一些的,淋上那么一次,没有及时处理,感冒那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没有。”宫苑辉夜摇了摇头,“衣服都被我搬过去了。”
“车上呢?”
“也没有。”
自己的车上,她向来不放替换的衣物。
一般她自己开车的时候,都是在工作外的时间,不需要应酬,自然就不需要准备的那么齐全,去考虑那么多的社交场合。
“它们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来了。”陈牧这么说着,把自己的长袍脱了下来,递给了对方,“这个是干的,你去居室里把这个换上。”
宫苑辉夜看了一眼头发也同样湿漉漉的陈牧,又看了看他递给自己的长袍,她犹豫了一下,下意识的想要拒绝,但最终,在陈牧那坚持的眼神下,她还是接了下来。
倒也不是陈牧逞强,在解决掉了这一支小分队后,他明显感觉到自己又变强了不少。
和前几次完全一样,随后而至的那股暖流兀的便席卷了他的身体,由内而外地带走了刚才战斗所带来的疲乏。
甚至,他格挡牛头兵那下劈击后的肌肉脱力感也跟着消失了。
“谢谢。”
宫苑辉夜低下头,低声道了句谢。
陈牧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哗啦。
居室的房门被拉上。
他也乘着这个机会观察起了刑警那边。
刑警们的状况倒是没他想象的那么糟糕。
年长一些的刑警已经替年轻刑警包扎好了伤口,正拿着电话联络警署本部,快的话,半小时之内善后的人就能到,慢的话……以那位年长刑警的表情来看,大概率是没这个可能了。
但说归这么说,陈牧还是颇为谨慎的给鸫诚理奈发去了消息。
这个情况是没办法再平稳收尾了,但是他觉得还是得知会对方一声。
说不定她在这边也有相当硬的关系呢,她打个电话,自己这边就能少很多麻烦。
*
“那么,基本的情况我们也就了解了。”
老宅的居室内,负责做笔录的是刚才的那位年长一些的刑警。
他看了一眼宫苑辉夜,又偷偷颇为敬畏的瞥了一眼陈牧,继续按照流程走了下去,“现在宫苑社长您有两个选择项,第一个选择项,警方这边我们会安排人保护您,第二个选择项……”
年长的刑警没有把话讲完,默默地着看向了坐在她身旁的陈牧。
这个身着单衣的青年,刚才可是给他好好地上了一课的。
那些完全无法用常理去理解的‘怪物’,他能轻而易举的杀掉它们,甚至反过来让它们害怕,这已经超出了他所能够理解的范畴了。
可有一点他是清楚的,做不到的事情无须逞强,特别是在眼下的事情上就更是如此。
做不到,要硬去绷一个所谓的面子,那最后就一定会搞的一地鸡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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