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门后面别有洞天,热闹非凡。
粗略一看,竟足足有五个足球场那么大。
“这是建在地下吗?”
郑耀泽忍不住问,一个卖咸鱼的小铺子背后竟然是这样的地方。
“这可是整个皇都最贵的场子,很多走私酒、皇家专供的都能在这里买到,而且不止这一个暗门。”
“更关键的,这里有一些特殊服务噢,所以来这里的人才需要戴上面具。”
毫无疑问,这里集纳了一切奢靡之物。
暗门的入口在高台,郑耀泽放眼看去,酒馆的光照条件并不算好,只有几盏灯集中在舞台中央,一篮子魔法卷轴挂在灯上,牵引着魔法的力量照明。
一眼望不到头。
“一千!”
“五千!”
“三万!”
……靠近郑耀泽这一侧的大舞台上,正在拍卖一个兽人族奴隶,她长着一对狐狸耳朵,痴痴的跪坐在笼子里流口水,双颊泛起粉色。
“这是她主人喂了药的。”
奥兰多平静的说道,这种事情他见得多了。
郑耀泽却皱着眉,感觉有块石子烙在心口,硌得慌。
这倒不是他圣母心泛滥,只不过好歹也是一个受到过现代文明熏陶的人,平等观念早就深深根植于心,就好比他表面上表示尊重各国信仰文化,内心却依然鄙视割礼这种残忍的习俗。
不过……
郑耀泽想起了国王赏赐的三百个奴隶,当时他乐呵呵的接受了心里也没觉得有啥不妥。
“好吧,我就是一个双标狗。”
郑耀泽在心里吐槽自己。
其实人都是双标狗。
不过在前世,这样的场子其实他去得并不多,自己就是个普通人老老实实混完小半辈子,连洗脚城都是和妻子一块儿去的。
“那儿是什么?赛马?”
郑耀泽看到一大圈灰扑扑的跑道,骏马奔腾而过,扬起尘土。
在一个酒馆里建造赛马场?这事儿连郑耀泽都觉得荒唐。
不过想想,还有什么事比酒馆面积足足有五个足球场那么大这样夸张?
他想起了读过的阿房宫赋,古文中描述的富丽堂皇比这更甚。
“不,是赌马。”
奥兰多回答。
郑耀泽心中忽然明白了,这哪里是酒馆,明明就是欲望厕所,所有人都可以在这里脱下裤子轻松的释放自己的愿望——但这是公共厕所,因此需要戴上面具。
她?
这时候,郑耀泽突然怔住了,他看到了一个认识的人,以他的认知,这个人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无论如何也不该出现在这里,她应该是很耀眼的,无论在哪里都有独立且充满个性的气质。
“怎么了?”
奥兰多询问了一句。
“没什么,看到熟人,不,认识的人。”
郑耀泽说。
“这很正常,每个人都有欲望,都需要释放,就像我,什么酒喝不到?但我偏爱那种毒性很强的酒,危险到甚至可以让人的魔法回路瘫痪,可那是绝世美味,只有这里的一位调酒师会调。”
奥兰多说,他甚至没有问郑耀泽为什么隔着那样隐秘的面具都能窥见他人的真面目,一个看一眼就能分辨出酒里有多少毒素的人,会办不到这事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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