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之情关心完了,方长君便一脸为难的说道,“对了,天良哥,我最近看了个索尼的随身听,九百八,天良哥能借我一千块嘛?”
“……”
说到这里,方天良彻底听明白了!借?狗屁的借,这就是敲诈啊!
没错,这一千,借了,那就是理解失误,不借,那就真撕破脸了。
方长君其实也不想这么干,可他也很绝望啊,他有什么办法,之前思考一路,来到九一年,他能做的真不多,可不管干什么,最少几百的小投资总要有吧?
在九一年,高中学费一学期还不到二十块,想从家里要来几百块,做白日梦吧?呃,白日梦,白梦嫂子?
正直的少年突然发现,艹,想歪了!
所以,目标只能是算计他,却舍得媳妇没套到流氓的方天良了。
一千块,在九一年绝对不是小数字,很多人大半年工资啊,方天良顿了顿,想着自己的处境,咬牙说道,“没问题!”
“天良哥不愧是好兄弟!”
方长君立即高兴的锤了锤方天良的肩膀,一副好我好大家好的模样,就是少年不知轻重,差点把方天良那酒色掏空的身体给锤吐血。
艹!
也就眼神不能杀人了,不然方天良只想把方长君千疮百孔。
“走了,走了!”
偷摸拿到钱之后,方长君招呼高飞,周言之说道。
“走了?”
白梦一片诧异,不是,你翻墙过来真是跟方天良谈话的?
“不然呢?”
瞧着娇媚的白梦,方长君奇怪道,钱到手,我留下干嘛?
不如回家睡觉!
“???”
瞧着真走了,白梦真想追过去踢这家伙一脚。
……
九一年六月三十,周日,气温三十三!
这年头还没双休,只有一天假!
朝霞漫天中起来,冲个凉水澡,洗掉一夜的灼热,随便捅捅牙,正准备去吃饭,方长君路过门口的镜子,“卧槽,这么帅!”
发现里面的人,阳光,帅气,英武,还点着一点痞气与邪性,绝对是力压胡哥彭语言的存在。虽然只是土掉渣的白背心,可丝毫不影响他帅气的输出。
说真的,哪怕重生了一夜,方长君还是有点恍惚,甚至有点难以置信,感觉像是做梦,这次见到自己这么帅,又忍不住扇了自己一巴掌,太帅了。
啪!
脸上差点留下五个指印,我艹,真的!疼!也是真的,帅!
不过,这行为好像挺二哈!
“你这?”
方长君去洗簌时,老方吃过饭,正蹲墙角菜园子旁边冒着烟暗中观察。
本来老方只是抽烟不想被媳妇叨叨,却没想看到这一幕,现在也只能眨巴眨巴眼,震惊儿子的异常表现。
有猫病了?
自抽脸被发现,当场社死的方长君只能强行镇定,“有蚊子。”
老方瞧着儿子脸都扇红了,喷了个烟圈咋舌道,“乖乖,这蚊子看起来够大,你这下手也够狠,怎么,这脸不是自己的脸?”
“……”
一听这个,方长君就嘀咕,这是若有所指,说我脸没了啊。
不对啊,自己没干什么坏事啊!
行吧,如今的老方,真有点你看我几分像从前的味道,消沉没了,年轻活力有了,只是……
为什么有股阴阳大师的味道?
亲爹化成阴阳大师,方长君能怎么办,摇头道,“我这是表达决心,我不好过,蚊子也别想好活。”
“……”
方朝感觉儿子的语言有点俏。
方长君想了想说道,“对了,爸,你说你要是失业了,准备干点什么?”
“失业?”方朝奇怪的看着儿子,“放心吧,我一个大厂副厂长,失业是不可能失业的,最多被调到清闲岗位上养老。”
总不能说你儿子人心叵测准备让你离职吧,方长君打着哈哈道,“我就感觉人心叵测,多做点准备挺好的。”
“猫病!”方朝嘀咕了一句,你一小年轻,机灵是机灵点,懂个屁的人心叵测。
想着,方朝掐了烟,准备收拾收拾,去上班。
方长君能怎么办啊,都提前跟老方提醒了,非不信。
看着地上的烟盒,硬盒大前门,七毛一盒,牌子是沪城的,但这烟却是本地产,方长君又说道,“老方,怎么不抽华子。”
准备推车的老方翻了翻白眼,华子,他一月两百八都不够吸烟的,“这不屁话,十五块钱一盒,那是一般人抽的?”
方长君撇了撇嘴,“行了,老方,混了这么多年,华子都没混上,你就别吹了。前二十年子靠父,后面父靠子,从今往后,你看我的。”
“你小子吹牛悠着点吧,你爸还没老,还不至于靠你。”
老方真想敲开这小子的脑袋看看,混不上华子很丢人吗?人均工资一百多的时代,几个人能抽起十五块的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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